奴役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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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不详

5 ]5 O+ I* J! i1 O  V9 }$ T　　何兰教授发明了一种可以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，令对方作出完全与自己思
想相违的事。他不禁沾沾自喜，不料这药物却招求杀身之祸。

　　霍华和何兰是一对生死之交，他们无论有什么心事都互相交谈，绝不隐瞒
. N7 K1 U, g4 s& t' z% ^。可以说两人的相知比他们自己还要深。

- ]+ Y: {2 c* N. f5 W1 n& s　　但他们各有不同的职业，霍华是个作家，何兰是个教授，他专门研究药物
对人体及精神状态的奇妙反应。

# q6 a1 H5 K5 `9 F4 O/ @　　何兰时常对霍华说：‘人的意志是非常软弱的，它可以用药物加以控制。
’

9 L1 }2 P( ~$ B2 e2 R$ U: u3 w　　霍华道：‘我相信。但是我不希望有这种药物出现，它势将扼杀人类的自
( b. e/ X8 o; e2 O( p由；进一步说它可能使一部分人为另一批人所奴役。’

8 M/ ]0 s& }" h# _　　‘理论虽然不错，但事实是，各国都在发明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，最普通
; x7 a; m4 h0 o- F% P的莫如迷幻药，服后令人理智尽失，或是春情勃发，作出完全与自己思想相违
2 ~% i# u5 e( e) n' o; _5 h! f背的事。’何兰侃侃而谈。

　　‘又如某一国家发明的“勇敢丸”，给战场兵士服食，服后根本不知道有
) a1 ?7 `/ M6 S2 f; F+ P危险的存在，横冲直撞，所向无敌。你说这不就是控制别人思想吗？’何兰取
: {8 q' H* Y6 L出嘴上的烟斗，喷了两口烟圈，怡然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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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: q0 [7 [* `. v3 f1 I: D+ d2 \% z　　‘我同意你的讲法，但是我真害怕，将来要是发明一种药物，能叫别人做
3 ?! I. k' [2 M7 I1 l什么便做什么，那实在太危险了。’霍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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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& h8 Y9 p4 P7 v/ z( u. k2 c　　‘不瞒你说！’何兰忽然放低了声调。神秘地道：‘我有一样药物已接近
研究成功，它可以令别人照着我的心意去做事，一如受了催眠一般。’

3 i- ?- e  s+ y　　‘真有这样的药？’霍华皱眉道：‘你最好不要发明出来，免得遗害人类
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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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可是我已经接近成功边缘了，我实在忍不住要试验一下。’何兰兴奋地
道：‘你知道科学家的脾气，为了证明实验的结果，他们就是牺牲性命也在所
不惜。你怎能叫我半途而废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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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道：‘你发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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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?4 K/ }+ {3 x6 _8 }2 }! z6 a　　‘是一种药丸，’何兰教授咬咬烟斗说：‘两片极小的药丸，名为Ａ丸、
9 k# T/ V3 s6 _' p" E7 V3 X) P& H& ]Ｂ丸，只要你把Ａ丸吞入肚中，而我又在口中服食另一枚Ｂ丸的话，我便可随
1 K+ H; ~6 {8 I% _意指挥你去做什么事，就像你是我躯体的一部分一样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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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0 G$ n1 j  L+ q　　‘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，不过，如果你已研究成功，我倒愿意试试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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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$ M. x: e& ~' ?　　‘好主意，这就是我今天请你来此的目的。因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，除了
你之外，我还不想别人知道。’

. ?' I; x  N& c# I) o$ J. N　　何兰说完，便珍重地在壁橱中取出两瓶药丸来，一瓶是黄色的，名：Ａ丸
9 O; w8 t9 v! C; \2 F' n# ?；一瓶是绿色的，名：Ｂ丸，都与一般人服食的药丸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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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A( f6 u4 J$ u2 `/ W, C　　霍华接过一枚黄色的药丸，看了一眼，有点迟疑道：‘这不会有什么副作
+ }. ^' }" L0 B) A- E用吧？’

+ o& \  A- y" g　　‘没有，只要两小时后，药力便自动消失。而且，只要服食绿色药丸的人
没有对你发施号令，则你一样不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，和正常人无异，只是觉
* ?6 i& K+ f0 A0 S% N得头脑稍为混乱一点而已。’何兰教授说完，给他一杯清水。霍华便鼓起勇气
& V4 ?( H$ g0 V0 m，把药丸服下。

　　于是，何兰也服下一粒绿色的药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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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三分钟内，两人坐着，相对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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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4 Y/ L5 a" F5 I+ C: A　　何兰教授道：‘你的药力应已发作了。我现在要你把咖啡倾倒在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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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也奇怪，霍华虽然极力抑制自己，不要听他的指挥，但他的右手却不由
4 P0 X8 d* z8 J+ Z6 G自主地去拿起桌上的咖啡，把它倒泼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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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见自己把咖啡倒在地上，他心中惊觉：（真的照着何兰教授的指示去
9 w4 f& w9 h( u. L做了。）

8 c0 [* p: p' s! j% I- x* n, c　　何兰微笑着，稍停一会，他嘴上没有出声，但心中在说：‘我的老友，请
9 `% A. B: Z" |你站到窗口上，作跳楼状，但不要真正跳下去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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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, x- a5 B$ m　　他的话虽没说出来，可是霍华却像被感染一般，真的站起来，走到一个玻
/ m8 U% @3 V* E- s' @. m+ X6 F璃窗前，打开窗子，站在窗沿上，摇摇欲坠，不过没有真的要跳下去的企图，
/ b7 |( ~+ w" z: s  J# R. u: s如果何兰教授的心念要他这样做，他是会跳下去的。

0 [7 ^) a' j% F2 }% Z　　窗外凉风习习，这是四楼高处，霍华站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危险，他只等何
兰的号令，看他下一步叫他怎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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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在心中叫他：‘我的老友，下来吧，我的实验到此为止，我已经非常
# \" x8 p+ G$ ?. k3 f满意了。’

% f# }4 B* p$ c. q, |- [' \　　于是霍华从窗框上爬下来，重新坐到客厅的沙发椅上。

　　何兰又在心中叫道：‘我的老友，这里没有别人，我要你脱光你的衣服，
" q3 t5 g" t4 J0 {坐在我的面前。’

　　霍华照着他的话，把衣服脱得清光，坐在沙发椅上。

- r; s* S# ]- |- u% b* R　　何兰哈哈大笑。

+ f" S9 S+ v; c; N3 k6 b* t　　两个钟头过后，霍华的药力完全消失了。他发现自己裸体坐在沙发上，十
! i4 r2 |2 \9 i" n" N4 k$ p分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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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咦，我的衣服呢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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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掉的！’何兰笑道：‘这证明我的药丸已成功了。
' P; p9 n9 U" p) ]) \请你坦白告诉我，你的感觉怎样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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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4 R: s1 N/ ^( b- i; f　　霍华满面羞愧，把衣服穿回，想了一想，道：‘起初，我的脑子有点混乱
% V% Q* V  H" }1 E4 s，后来便变成一片空白，你心中想的什么，便变成我的思想，自然而然地照着
) U9 S6 {/ s0 D7 ]- ^) c去做。’

8 h7 X4 _/ K9 s# s5 F1 s　　何兰教授笑道：‘这证明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，只要谁服食了我的药丸，
谁就会受到我的控制。’

　　霍华忧形于色道：‘虽然如此，我劝你千万不要把这药丸面世，因为它会
1 e0 N) G6 ^5 L6 i' l遗祸无穷的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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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- c: a4 L6 E$ @: c; c/ x  M　　‘你放心。我不会随便公布出去，以免这些药丸落在野心家的手中。’何
8 G' x. ?% S' u9 t! `兰向他保证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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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。’霍华拍拍他的肩头，告辞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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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1 L) h% P% n; f, X. }# k6 A　　这天，何兰教授的心情非常兴奋，他发明了一种举世独有的药物，决不能
够只让一个人知道，他想再尝试一下。晚上，他独自一人到那些花街柳巷去，
: S/ P0 D  ~# L- y+ K坐在一家下等酒吧内，叫了一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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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先生，请我吃杯酒吗？’一个年华双十的妓女过来询问，她的相貌还不
算丑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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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}0 m& E4 N8 |% _　　‘自然，你要喝些什么？’

' S/ U4 N* |% e( N" ]! w　　女郎叫了酒，何兰教授悄悄在她酒中投下一粒黄色的药。然后，他拿一粒
. }6 D# i6 ^1 k$ R# q8 _绿色药丸自己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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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|" M9 {. H* z　　‘这是什么？’女郎打趣笑道：‘是壮阳药吗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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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" z2 I6 \2 [6 Q　　‘差不多。’何兰教授微笑：‘要不要和我打赌？’

' W3 n% r6 r6 Z* ^　　‘打赌什么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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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打赌我在十分钟内，能令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个圈。’

　　‘笑话！’女一郎饮了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：‘我不信你有这种能耐！’

　　‘我们打赌十元，怎样？’

1 i, L: c. \9 z- T2 l- [　　‘好的。’女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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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. Q7 ^' l) W9 p& Z　　许多酒客听说他们打赌，都围过来看热闹。十分钟后，何兰对女郎说：‘
1 Y# f: W  }/ h/ c4 k3 _3 t现在，时候到了，我要你脱光衣服，到门外街道上走一个圈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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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郎望了他一眼，果然听他的话，把衣服一件一件除下，脱得光光的，然
! \5 O% b( C* W( _+ R! l后，向街上走去，旁观的酒客大声哄笑鼓掌。

　　女郎走了一圈回来，依然坐在位子上，何兰道：‘把衣服穿上吧，我和你
打赌是开玩笑的，现在我给你十元，我要走了。’

　　何兰教授对自己的新发明心满意足。他今年才卅四岁，在此之前，由于醉
; p" f! ?! B) ^$ G* Y9 r# k心科学研究，从未想过男女问题；另一方面，他自己的面孔长得很长，自惭形
' a0 S+ G( W) Y6 t4 y, _: Q. \秽，没有动过追求异性的念头，这时他有了这种药丸，便不免妙想天开，暗想
, N! H+ B' N; M. C% o# o大可利用这种药丸完成他的欲望。

' H" w7 X, ?7 v　　他的第一个进攻的对象是邻居的一个美女。这美女名叫杜丽莎，大概是个
高级掘金女郎，身材美妙。何兰时常在对窗看到她带一个有钱的大户回来。可
惜惊鸿一瞥，不能饱餐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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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0 l: L6 r* d3 A8 [( F　　这时有了药丸，他的想法不同了，他觉得也许有机会接近一下这个美人。

" }" g! b; ^' D+ o" J　　清晨，他打开窗子，恰巧看见隔邻卧室的社丽莎，穿一件薄薄的睡衣，好
不动人。

) ~9 l* j6 P8 J/ m% P+ I　　‘杜丽莎小姐。’他微笑点一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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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你好。’杜丽莎很错愕，这位先生从来没有对她打过招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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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，可以到府上来拜访一下吗？’何兰说。

5 r& i4 J! Q1 @: Y　　‘自然，欢迎之至。’杜丽莎很大方地说。

　　何兰带了两种药丸，走过邻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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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$ m! A$ L& U  G3 H8 T" O1 ^" ~  q6 C　　杜丽莎披了一件晨褛出来迎接，胸前半敞，风姿迷人。

! {5 w! I( O$ d; Y: r9 e　　何兰吞了一口涎沫，长期来在学术研究下压抑着的情欲，这时竟澎湃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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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% O2 D' z! j4 }0 d' k% m　　‘早上你不喝酒吧，请喝一杯咖啡。’杜丽莎倒了一杯饮料递给他。

2 T( r- y& _5 @　　何兰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谈些闲话，趁她不觉时，便在她的杯中放进一颗黄
) A* r2 ?$ F1 u/ \6 w- d: u色药丸，他观察一下，屋内没有佣人，正好合他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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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丽莎毫不介意，把咖啡一饮而尽，说道：‘何教授，你好像有什么特别
的事情见教？’

8 A$ F6 s4 D$ B7 `1 E: x# ~  A　　‘有的。’何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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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我想在十分钟内看看你裸体的美态。’何兰教授说。

( i/ u9 f  T, X4 X　　杜丽莎心想：（这个人真在胡说八道！）但她平时受惯男人打趣式的揶揄
5 l9 c6 v/ k* T  \; @, g7 b，也不大在意，微笑道：‘什么使你这样肯定？’

9 ?0 p5 ]1 {7 N, K/ f9 V　　‘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’何兰故作神秘。

　　十分钟后，何兰在心内轻轻念道：‘杜丽莎，你在我面前脱下衣裳，脱吧
，脱吧。’

　　杜丽莎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，果然照着他的话，把宽敞的晨褛除下来，按
: ?; |. m& B2 K+ K- F1 A  h3 Z着是她的睡衣。

. v3 n+ n! I* ^* z　　何兰对着她美丽的嗣体，简直看得呆了，他不知如何是好。最后，他心中
! r; {' W. Q  i8 l+ ~: E说：‘杜丽莎，请引导我到你的房中去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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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丽莎果然站起来，亲亲热热地拉了他的臂膀，走进她的房中，把房门关
起来。

# Z' C8 K6 I7 S1 a  q9 p" U; l　　这样他们就演出了一幕风流的活剧。

　　不到两小时的时光，何兰便离开她的家。他怕药力过后，杜丽莎会对他寻
; H- E( Q" |7 ]0 \. B; J6 d根问底。

8 F9 ~% y  K( Y* m2 X: O% v, ^# N　　杜丽莎依然赤裸地躺在床上，不久药力已消散，她的脑筋恢复清明，觉得
" ~, P) ^. U( e- B: u身体有异。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，知道邻居那科学家占了她的便宜。

" K& u: c* O3 H! j4 y# E　　她怒气冲冲，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兰：‘你这个斯文败类，瞧不出你一本正
0 Z+ p) F% r6 V9 N# q+ o+ u8 y经，却是个衣冠禽兽。你知道，在我不乐意的时候，我是不陪任何人上床的…
/ G9 u3 q0 t7 Z3 o, L; z…我现在要打电话到警局控告你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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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不……不……’何兰急道：‘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我发明了一种新
6 M! U5 m3 L, k  c' F1 ^. H+ G药丸，让我过来向你解释。’

　　何兰再度到杜丽莎家去，把发明两种药丸的事，坦白告诉她，并请求她的
: i, g. @. @  r1 t: f) \谅解，以后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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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丽莎愈听愈生气，她认为何兰有了这种药丸，可以任意为非作歹，非报
- q, D/ M6 a7 R- \* Y+ E/ a4 C  {. |警加以揭发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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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Y' w* u: o- O8 o; [- q1 {　　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，不免情急起来，一把抓住她，和她纠缠
。杜丽莎愈挣扎，何兰愈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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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' r* q, I! e! h! m8 z　　小几上有铜像摆设，何兰顺手举起，砸在杜丽莎的头上，打得她头破血流
，倒在地上，顿时一命呜呼。

　　何兰教授目定口呆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，而且未免莫名其妙，因为他根本
没有杀人的意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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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他是科学家，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，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，
然后回去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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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T; N% B5 o+ G! f, k. U　　下午，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，仓皇报案，警方到场
调查后，没有头绪，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，在挣扎时半身赤裸，且事前有过性
2 R3 b  k9 K0 R9 r+ V3 z0 X* g行为。怀疑是一宗情杀案。

& c! Y- b- c" r5 ]　　于是，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，绝对没有想
& X3 ^7 b: n$ q% K/ C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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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阅报后，舒了一口气。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，时时重现他的眼
前。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……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……那种享受
8 |) O7 R) Z# ^& g7 ~难以比拟。

　　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。

# ?* v) Z3 @) C, M　　‘找一个妓女吧？’他想。但对妓女，他一直没有胃口，他怀疑妓女的身
子是不干净的。

　　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，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，他的劲头便消失殆尽
。付了账便离去了。

; i: J& X  n1 k8 V3 m　　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，但为了防别人认出，需要经过化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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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，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：‘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
6 c; ?3 |9 p7 v! I2 N. _4 Z的，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，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。’

, D* z* }/ W' Z: k　　‘我自有分寸。’何兰微笑道：‘你尽管放心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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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据说，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，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，觉得再犯一次，也
没啥稀奇。

1 m/ o! v. J& ?0 l: O　　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，对象是一个女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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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，虽然学问不太好，身材却是第一
# M% s8 g0 A6 E8 _. T流的。她的名字叫花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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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天，他对花雅说：‘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，你愿意不愿意？’

! i* J1 a: G8 D7 J　　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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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，对她说：‘你只坐在这里，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
，然后观察你的反应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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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s3 X: I/ D6 y  N/ [　　‘不会有危险吧？’花雅本能地反问。

" \0 o" h* y( \% b2 e! J4 F/ r& y　　‘不会。’何兰道：‘我也一同服食一粒。’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
己口中。

　　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，在数分钟后，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，脑子空白
& n+ E7 f) \/ N2 f# ?5 U一片。

5 I% s9 m- U% E" ?$ k7 g# Y1 \　　一个清晰的声音道：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。’

　　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，她照着那句话去做，把衣服全部除下，
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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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真是上帝的杰作：’何兰叹一口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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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4 P' h" a" I5 d　　‘过来，过来。’他吩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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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花雅依着他的吩咐走过去，何兰把她拥抱，热烈地亲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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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o" ~; u$ a8 N　　起初，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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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在心中说：‘花雅，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，你曾经为我疯狂、为
我颠倒，现在，你已在我怀中，还迟疑什么？’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。她
! z, J9 p' y; j; q  {; d# q; e如痴如狂地吻着何兰，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。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
滥，几乎把何兰掩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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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J! f5 I% z, J3 h　　何兰享受了快乐、幸福的两个钟头，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，
- W; C/ j4 A, o) U; i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。

2 q. f; J' V5 c! O  [　　花雅醒转之后，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一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，吓得她急拉
床单掩着胸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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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【世面】的女郎，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
，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，才令她心里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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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C( C" u9 B' J. D# f1 t: \　　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，更吓得她夺门便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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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: _3 |9 |4 Q% d$ t! R0 y+ z　　‘不行！’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，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，急从床上跳下来
) T' }* G# w* B* B: c; {# E/ t* V8 @& C抓住她。花雅愈挣扎，何兰愈扼紧，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。

　　花雅已死，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，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，
' _1 x3 W7 i- N& R3 m6 ?1 S# D  s7 U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，造成被奸杀之象，才回去家里。

　　第二天，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。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，死的是美
丽的肉弹校花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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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着名、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。

　　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。

0 c5 b, P  S( T+ a, y# W　　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，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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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2 w& k9 s, ]9 C* d　　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，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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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天，他刚走入丽蕙餐厅，眼前一亮，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
5 d/ \" T) {/ A* b位上喝咖啡，风姿绰约，媚态撩人，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。

　　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，他觉得机会来了，便上前一鞠躬道：‘夏芝兰小
5 q8 q6 Y* s8 a* M; l姐，久仰大名，幸会，幸会。’

　　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，便说：‘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？’

, G3 N2 J+ d# y　　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，却暗中投下一粒
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。

　　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，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。

) v6 M: H. `! N5 i2 M9 y　　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，道了谢，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
+ F+ Q/ Y% |. O上，若无其事地看着当天的报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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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5 r; o6 D2 G) }& g2 e; f) {　　其实，他的眼角偷偷瞄着夏芝兰的动态，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，他自己便
5 a2 I2 c+ H' Y: `$ i- M2 W$ N3 g2 s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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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, `1 \5 C; k- D2 k0 P4 k: q　　数分钟后，他计算时机已到，便在心里叫道：‘夏芝兰小姐，让我们一同
出去吧。’

　　夏芝兰望了他一眼，像受了感应一般，招手叫侍者结账，按着出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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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: Z# G$ q+ f) C. Z　　何兰跟在她的后面，心里又叫道：‘夏芝兰小姐，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
店去吧。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，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，现在还迟
疑什么，快来搀着我的胳臂，让我们去寻欢作乐。’

/ P+ n* S* z& @4 h　　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，嫣然一笑，等候他上来，挽着他的臂膀，一同向新
- x& s2 t# I3 a8 l% {4 c都会酒店走去。

& Y- K' r5 M, r　　在酒店里，他们像夫妇一般，开了一个房间。不久便颠鸾倒风，享尽风流
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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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[3 ]2 S- ]) t1 t, G7 m# o+ f　　鉴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，何兰不敢造次，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，便悄
悄离房而去，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着。

- y. F/ i3 P4 v1 @+ E) P, u& ~　　事有凑巧，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，态度有点鬼祟，给侍者发现了，他
觉得奇怪，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，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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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: E. w8 ]$ i( ~7 M, t　　他推开房门一看，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，媚态撩人。她见了他，招
手叫他过去，似乎意有未尽，还没有得到满足。

: q) H1 U6 X* \　　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，血气方刚，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，何况夏芝
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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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略一迟疑，把房门掩上，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。

# u9 C+ _$ z: i: o" H- B" f　　夏芝兰热情如火，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。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，夏芝兰
的药力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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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J  {$ @/ I! K6 U/ m3 I. x　　她的药力一消散，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。

　　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，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，一任他为
所欲为，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
8 J+ }3 e0 Y! L3 ^/ D6 @( S3 n
1 t% @2 O5 d: J: V( T　　她忽然高叫起来：‘救命呀！非礼呀！’

　　侍者大惊，急掩着她的嘴巴，说道：‘是你叫我过来的，怎可以怪我？’
/ Q. X( W9 h1 I8 R% ~
　　夏芝兰不理，依然大叫。侍者情急，把枕头拉过来，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
。
8 E0 o4 }$ D: B. x6 y
) b; l! W* ]! Z3 d2 ^3 b　　她再也叫不出来了，她的脸胀得通红，两眼睁得很大，终于两脚一挺，断
/ |& G& [( `1 y! r8 M8 n+ m9 c- D0 ?  D  Y了气。
( o' ^/ E: k0 J) r) n" x
0 d2 D( W9 k$ p! s/ [8 l5 S% i　　侍者松开手，站起身来，披上衣裳，立即出去报案，说在房中发现女尸，
* r! t5 ~, t5 \; h) {4 B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。
4 b/ M. K( |* H3 ]( i7 _8 x
　　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，吃了一惊，夏芝兰是活着的，现在
. A0 [2 r3 E( o怎会被枕头压死，是谁把她杀死的？
1 S6 e. N' B9 m9 q: H
  X; i+ z" c, M! s　　无论如何，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，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，侍
者也见过他，他必须逃走，以暂避风头。

: a& c; V4 b2 N% Y1 b0 l9 ?0 @　　果然，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，追寻凶手，昼得相当神似。
2 A. C+ w; a, H: U% q; x8 N何兰大吃一惊，把胡子剃去，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，不敢随便露面。
1 i' j9 t2 h) P; W
1 I& @9 v2 |. q( _8 N# v/ b& a( r" B2 u　　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，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，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
' {4 L, N- U9 Z1 E, L是那个人，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，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。
$ l. m) p. }# s
　　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，感到十分痛苦。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，每天在
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。

　　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，很同情他，虽不知他的来历，常常与他闲聊几
1 G' y- t( u+ r9 {+ [7 \' @句。

　　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，他问阿敏几时休息，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
消遣，阿敏欣然同意。

　　这天晚上九时，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。

) x$ `3 Z* ?2 P) R, h8 w　　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，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，他
/ j, @+ Y1 Z+ c& h0 T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，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。
9 p9 K6 T% S8 I6 B  p7 l
/ o( ~: e( Z  e. P! g1 Z　　可是事有凑巧，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，忘了那杯饮料。她的一个伙伴…
9 n8 i" c- S& l4 ]6 ~, s7 D# v! |…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干，把它喝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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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$ K1 [# K" b+ Z　　何兰并不知道内情，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，在家里叫道：‘来吧，我
心爱的人儿，我在ＸＸ街Ｘ号等你，快上来吧。’
" A1 J" T- |$ F* m0 ?; n
　　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，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……何兰经常坐在河边那
0 J' ^7 t7 `$ i) Y$ `( j里看风景的地方。

　　‘我的爱人，我渴望拥抱着你，渴望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何兰继续喃喃的
; q: L& ^6 U& Q* L- G) A% @6 B念着。

　　在这时候，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，从店中走出来，向ＸＸ街
* L! B' N) ^# D' [6 Q' {. iＸ号何兰的住处走去。

　　他在外面敲门，何兰一开门，吓了一跳：‘怎么会是你？’

　　阿汤不由分说，一把拥抱着他：‘我的爱人，我要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
/ F  F. p8 `2 L9 n- J8 i0 j! d
　　何兰大叫：‘救命，救命呀！’但已经太迟了，阿汤像疯狂一般，把他压
倒在地。
4 X  ]7 J- ?: K. c
　　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，何兰也已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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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5 \( }' U: s# F  u6 i) i　　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，惊异地问：‘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’
7 D6 n6 L$ s+ d$ e6 c( @2 n6 A
! W" Q  \& z# Z! S　　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，吓了一跳，赶快溜走。
- T, ~$ S/ ~5 l
7 t% I8 Y  E* T. z  R　　他走了很久之后，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，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，在多方
打听之下，才找到这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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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5 W7 J& I5 b) h, Z　　一见何兰这样子，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。服侍他上床睡觉，一直陪他坐着
7 s* i, E! V! k  [到天亮。

　　当何兰清醒时，见阿敏坐在床边，惊道：‘你还未走？’想起以往几次女
方死亡的经验，使他惊心动魄。
4 C" v* h% ?/ R4 }, o
4 v9 l% |. T  g( y& ^" D$ ~( L0 y　　阿敏微笑道：‘我不走，我喜欢你，我要陪着你。’

　　何兰的惊异更甚了，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？
7 V- A8 s! v. x
+ d" i/ G" \( [& `0 H3 B  \  }- }　　何兰一惊而起道：‘阿敏，我不是有意的，请你原谅我。’

　　‘我不懂你说什么，我来到，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，才扶你上床休息
1 N  b' A# j3 ]! E) ?8 M/ K4 n的。’阿敏说。
* i2 W3 C9 Z+ K/ h& S
# W# g1 E. V- j7 Z2 c# i3 E$ g1 l8 {　　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，确是有些糊涂，他开始记忆起来了，男侍役阿汤对
3 k( ]( Y8 C; U+ w$ M/ z他的粗暴，令他受创甚巨，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。

　　‘昨晚你出来前，饮了那杯牛奶没有？’

　　‘没有，咦，我忘记了，你怎会知道的？’阿敏笑道。
2 O& {: H! ^3 g' P* r
- X( _3 ~# e" g　　‘唉，难怪。’何兰啼笑皆非。

　　阿敏坐在他床边上，亲密地问：‘你笑什么？’

/ o" w: x  U6 I& U; Y+ ^& y　　何兰摇摇头，不知该怎样解释。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，然后羞怯地
. d9 H. g2 j6 R转过脸去。

% T: P3 s; k; q! P3 r　　何兰受宠若惊，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，也会喜欢他的。

　　‘阿敏。’他轻叫一声。
3 \+ P; A5 i9 [
　　阿敏回过头来，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，两人深深地吻着。阿敏反应热烈，
) t0 U) c+ ?+ F5 ]9 d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，何兰是深知道的，他感到兴奋，也感到骄傲。原来
不用药丸，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。他看错了女人，也看错了自己，以为一定用
2 V1 T0 {+ x/ Z- w: y3 T; u+ F7 A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。

# y3 e% k4 S8 F+ Y8 a1 U　　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。

0 o: y8 @7 E  u/ k; H% Q" ?; ~　　阿敏在床上问他：‘我真奇怪，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，怎么也会失
业？’
- `( ~% L( w% p# B
　　‘唉，一言难尽。不过，我相信，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，就可以达到我的
  f! v1 l5 _" d; u6 z$ z5 U心愿了。’

　　‘什么心愿？’

　　‘暂时不能说，但请你告诉我，如果我有钱，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，双宿
双栖吗？’

　　‘自然愿意。’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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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+ x( @7 S7 X1 z　　何兰感到心满意足，雄心万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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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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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，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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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，便藉故进内攀谈，说要做一笔生意，必
. F9 ~: S* g# T; [! j" F$ E* g! G4 y. s$ m须要借用现钞。

　　经理骆伯热诚招待，双方约好一个日期，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
* f8 o2 L/ n) i保证，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。

. L8 w3 S  z$ Q- n　　另一方面，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，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，便与
阿敏远走高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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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天，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，阿敏权充何太太，热情款待骆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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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@: C7 x  d. N　　在适当的时候，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，三人谈笑甚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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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, j! L# }& ^. V, x　　饭后，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款。

　　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：‘骆伯，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，你把一百万元现金
6 s1 @/ w, b3 U7 p- O- \3 Z交给我，让我替你投资，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。’
2 g- c- V* ^  S" O; P/ R% Q
7 l: ?) w' D. @# w( v9 c0 l) H; C　　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，回到财务公司后，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
1 ?/ L" ]( p4 d9 ]. Q0 F何兰，何兰放在一个皮箱内，便即离去。

　　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，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，要求对方提
出适当的证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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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骆伯笑道：‘他是我的老朋友，我对他非常信任，这笔钱是我交给他做生
9 Z. f9 K9 C6 D; n意的。’
! X4 u, R/ z& ?0 z3 G
- P! Z2 k. O0 C+ O　　女秘书愈听愈觉不对，把这件事悄悄报告总公司董事长。

　　董事长一听大惊，立即下令截查，到这时，骆伯的药力也醒了。他自己也
惊得失魂落魄，除了报警之外，立即四处找寻何兰的下落。
6 Q4 m9 Q9 |) y: A
　　此时，何兰与阿敏早已化名飞赴墨西哥去了，那里还寻得到他？

( f* P2 _$ g( v$ S; R( B! l6 n　　何兰很兴奋，他手上有一百万美元，身边又有一个体贴的年轻女人，夫复
何求？
1 C, H* K4 ?! }3 K
　　他决定在墨西哥再过新生活，一切重新做起。

　　可是在墨西哥住下两个星期后，他便发觉事情不对劲。

* f. E) o- |: S$ t, H1 g　　虽然美国的法律无奈他何，而且他用了化名，但是墨西哥的黑社会分子却
神通广大，已有Ａ、Ｂ两帮人士分别派人来【拜访】他。认为他已吞了一笔巨
/ a* c: g( G; a" c欺，应该拿一半出来，给当地众兄弟共享，这样他才有资格在墨西哥长久住下
。否则，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- P& @3 p. E# h5 U( Y
　　何兰在几经考虑之下，又与阿敏商量，不得不加入Ａ集团，受到Ａ集团首
0 ~$ ?  q8 @7 j5 E( i领胡滔的保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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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Ｂ集团虽然恨之入骨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
! B' H' Z' F7 O1 Y& m; n# u　　Ａ集团起初只要求何兰把五十万美元拿出来均分。但这些人都贪得无厌，
! d$ d6 e& ~( T/ ?# P% y不久，又连何兰的另五十万美元也榨了出来。何兰非但一贫如洗，而且两夫妇
都在黑社会的威胁之中，这时真是后悔莫及。
$ K7 w* E& r% O' m" o! C
　　胡滔见再榨不出何兰的油汁来，便要迫阿敏去充当妓女。何兰坚决不肯。
在无可奈何下，把他的特殊本领对胡滔说出来。

4 _3 j' W" m4 N* |$ Q) E. k　　胡滔大喜，一拍他的肩膊道：‘你为什么不早说，这样我们都可以发达了
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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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/ L' Q$ @+ |2 ~4 G% r/ G　　于是在Ａ集团的安排下，布置了几次赌局，吸引大富翁上钓，由何兰发挥
; C8 M$ `; q5 ]* j" K* P2 N【药丸】的作用，让富翁们乖乖地把钜款交出来。

6 ~" H+ {. ]. _4 F* c! h0 {* m( i　　胡滔又迫何兰用药丸去诱骗纯洁少女，令她们当娼。

0 h8 v4 l- t* `: m　　何兰至此才想起老友霍华的说话：‘你发明这种药丸，是只有害处，没有
好处的。’

' c8 w% f4 G- U8 O4 s　　由于良心受到谴责，何兰活得非常痛苦，每天借酒浇愁，他的面貌都改变
$ X# b7 G2 P- T9 n了，变得又瘦又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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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1 E( a  U! m% m3 B- d+ W, I　　阿敏不能常常陪着他，反而在胡滔有喜庆宴会的时候要去相陪，她不敢推
" {6 t5 u) s' F5 s- @4 N* b; {却，日中以泪洗面。
% V. k5 |9 I1 L
　　有一天，何兰和阿敏抱头痛哭，两人决定再也不要活了，他们宁可痛痛快
快地死去，也好过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。

　　一天，何兰对胡滔献计：‘你最大的敌人是谁？’
6 _! c6 o9 N6 P6 g
% n, w6 u. J6 J% X" O, [) W　　‘自然是Ｂ集团的李歌了，还用说吗？’胡滔沈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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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[7 r3 d* N8 @  a5 I+ b6 |+ t/ `　　‘我有法子把他消灭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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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真的？’胡滔大喜问：‘你有什么妙计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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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我听说他一直觊觎你在西区的一家赌场，你佯装卖给他，约他来面谈。
届时我在他饮料内下了药，叫他吞枪自杀。那时，他的手下亲眼看见，是他自
己做的，与人无尤，无话可说，就算他们反抗，我们人多，也可把他们制伏。
’
5 r# O& d4 J  o4 Q0 @3 ~7 G; k
' F  L/ a1 r2 ?0 z" S! ^# b　　‘这法子大妙。’胡滔一拍大腿道：‘可是有一个问题，李歌是十分多疑
的人，他怎肯相信我把那家赚钱的赌场卖给他呢？’
+ U* t: f8 \- T& F8 ?: [
　　‘有一个办法，你想一想，他最喜欢什么，你便可和他交换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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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' x7 G/ _/ r% \5 S2 L* y　　胡滔想了一想道：‘他最喜欢一个女人，叫做莲黛，那是他的心肝宝贝。
# Y% Z: f- u3 V’

　　‘好极了，你就说要把那个赌馆交换那个女人。’

9 Z# ?( ]8 ~: F) M* u3 H: q! q　　‘胡说八道，把我那个赌馆去交换那个姨子，我才不愿哩。’
; }3 P) F# e3 N8 b1 |' L; W
* G3 \+ V9 Z& ~. V) P7 t; u　　‘我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做，只是要你假意说出罢了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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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啊，’胡滔道：‘是了，怎么我不想到此点。’
9 h8 w: ?, j' ^! r0 u( k- W
　　胡滔决定照何兰的计画行事。

　　十二月廿日，圣诞前四天，他和李歌约好了在全城最大的墨西哥饭店见面
# C9 @! n4 j; n" G7 q/ |。

　　李歌带了十员手下猛将，亲自赴会。

" A3 C4 J' l( c) Q& {4 b7 D/ _　　何兰扮成酒店的侍者，来回服侍宾客。
- a- }3 ]6 O/ f9 @# m9 @
. B, y6 ~8 ?" X$ m. y　　何兰把两杯饮料摆在胡滔和李歌的面前，两杯都下了黄色的药丸。

7 |' R: G- g7 ]& ?4 b　　何兰自己则服食一颗绿色的药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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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h' O7 r# w3 @) B1 k　　阿敏站在一旁，含泪注视着丈夫，她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。

　　Ａ帮和Ｂ帮的人马也虎视眈眈，注视着这次大谈判。各人怀中都藏有手枪
，只要发生任何变化，便会以极快的手法把枪拔出，立即展开一场龙虎斗。

' I9 s* A( M7 J* ~　　胡滔首先把他的条件开出，愿把他在西区的最旺的赌场让给李敬，其实这
# j) {1 F1 r( {2 e; j一条件，事先已告诉李歌，否则李歌也不会亲来谈判了。但胡滔还未说出他所
! E, [# |6 q1 ~. K! g2 Y8 I* D要的代价。

　　‘你要多少钱？开出来，我李歌最痛快，说一是一，二是二。能付便付。
4 i6 o* h4 i: S0 H不能付，便拉倒。’
# p$ |  I. L# E9 E6 F: w
- o3 ~2 {% B: F' M* `) d4 O　　‘那代价自然是你能付的，’胡滔笑说：‘问题是你肯不肯。’

　　为了取得李歌的信任，胡滔这时捧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。

( f. b: o4 y5 \3 w9 A　　李歌受了下意识的引导，也端起前面的杯子。想把酒饮下，他忠心的左右
  D: ^" m5 s& T% o- d5 Q1 d手山杜士叫道：‘且慢，老板。’他抢过满满的酒杯，先尝了一口，再放回桌
& a5 ~& E7 I# j上，道：‘如果我没事，你慢慢再喝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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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歌微笑一下，赞赏他的忠心。胡滔却冷笑一声，不说什么话。

5 P, d' r; V' [- E; y1 Y* V　　李歌道：‘你的条件是什么，说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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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我的条件是交换你一个普通女人……莲黛。这样的代价，算是十分便宜
: m; ^; F  L7 D7 n吧？’胡滔慢条斯理地说。

' G/ }! W2 t/ \4 L7 |9 X　　‘混账。’李歌一拍桌子站起来道：‘莲黛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，她是我
2 D1 s. l5 E1 U3 }最心爱的情妇。你竟敢提出这个条件，分明是“剃我眼眉”！’

　　胡滔不说话，微笑又呷了一口酒。

　　山杜士却附在李歌的耳边道：‘波士，他虽然存心气你，但你正好将计就
! W8 }8 y- V. j- [计，用莲黛把赌场换过来。要知道，女人多的是，好赌场却难求。只要有钱，
再找一个比莲黛美十倍的女人还不容易？’
8 P" D2 M. k+ y4 n1 h+ x
　　李歌一听，觉得这道理很对，盛怒的脸容改为微笑，坐下来，不知不觉地
% M; S+ B* |( v/ ~) |% V呷了一口酒道：‘你居然看上了我那个女人。好，有眼光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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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是的，我知道除了用最好的条件，无法换你的宠爱！’
7 W4 g0 S! k2 U. B
　　‘哈哈哈……’李歌大笑起来。

　　‘哈哈哈……’胡滔也大笑，举起酒杯：‘来，祝贺我们交易成功！’

6 \, V# ~) e% B, ]　　两人举杯。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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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时，何兰的心情最为紧张，他亲眼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把每一滴酒吸干，
- R9 g( `/ V" l% y+ v因为他在两人的酒杯上部下了黄色的药丸，而何兰自己则已服下了绿色药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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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\0 E0 T$ }7 [$ K( v+ f3 H　　胡滔回头对左右手道：‘把文件拿来，让我们签字！’
8 i: x1 o8 C. J! d# ^3 u
　　其实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行动，胡滔是遵照何兰的嘱咐而施行的，因为药力
的发作还需要两、三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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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左右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捧来，交给李歌翻看，上面大约是写着赌场与美女
: e; u. \3 N' q3 g: A# W  t* w莲黛交换的条件。

* r% ^& c5 k) g7 m" s% u" B* C　　李歌对文字是一窍不通，不过随手翻翻，便交给山杜士去看。

! z2 p& @! l' a& m( b　　何兰默念时间已差不多了，恰巧山杜士在翻阅文件，分散了注意力，于是
他在心中全力叫道：‘拿出你的手枪，尽快向你自己的脑门发射，不可迟延！’

9 J5 S: L9 k4 L" e　　已服下药酒的胡滔和李歌，不约而同地，各拔出怀中手枪，对准他们自己
的太阳穴“砰”的一声，同时倒在血泊中。

. u; F/ W) V! G2 O1 ]　　这一着，大出各人的意外，而且来得太快，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。而这两
位黑社会着名领袖又是自己向自己开枪，谁也不能指责是对方的阴谋。
2 L7 p7 ~; f5 T3 t* A
　　‘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’山杜士摇撼李歌大叫，希望问出一个原因，但已经
太迟了。

, @1 B/ t) d% n3 K! q8 p　　只有胡滔的左右手谭烈知道原委之所在。

　　那日，胡滔曾对他谈过何兰的计画，并嘱咐他，万一何兰有什么三心两意
4 ]4 C0 g0 R2 {4 c6 \2 X) B，立即开枪把他轰毙！

　　谭烈满腔怒火，他这时已知道何兰是用一石二鸟之计，把他的大哥杀死，
3 F9 T& l5 c4 Q, E立即举起枪来，向何兰发射！

　　何兰中个正着，仆倒地上，阿敏情急，从大听的另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跑过
来。

　　其他人等一闻枪声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也拔出枪来向对方发射。

" ?! L3 ~! X3 q5 n6 B　　两派黑社会人物互相乱轰，打得玻璃四射，杯盘横飞，双方人手也死伤七
七八八，可怜阿敏还末跑到何兰身旁，已中枪倒地，扑在一张长桌之下，距离
何兰还有数码之遥。

　　何兰胸口中弹，两眼发黑，自知已不行了。早已立了必死之心，倒也没有
什么牵挂，唯一不放心者，是还没有和阿敏话别。

　　他的耳鼓中隐隐似听到阿敏呼喊的声音。

1 |: e7 R) ^" P4 H/ I- C　　‘阿敏！’他也抬起头来，有气无力地叫喊着。

+ `; w' ?9 U! B- v& r　　虽然他的叫声是这样轻微，重伤的阿敏还是听到了。

: V6 s* d* t  c) A) Z' ^　　‘何兰，我在这里！’她移动着身子，吃力地向他那边爬过去。
$ t9 t* ?* `  l6 I6 P& k
　　‘阿敏！’何兰也想爬行，但是他只动了一动，便痛彻心肺，无法再向前
/ q0 ~6 C; c0 v6 V1 e移。
5 I3 l4 \; t9 I6 v
　　倒是阿敏爬呀爬的，勉强爬近他的身旁，两人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，紧紧
2 V2 ]; a7 d, I* ^1 L地握着。

　　他们感到一阵安慰。

0 H; u2 `) o9 ?# K9 _0 \　　这是一双患难夫妻，虽然没有愉快地活过多少天，但他们终于如愿死在一
块。

　　‘阿敏，你是我唯一的知己！’何兰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话，眼睛便闭上了
。

) _" r- m! `- j5 K4 O　　‘何兰，我爱你。’阿敏痛心地叫着，泪如雨下，接着也断了气。

; v: T. T0 R$ R2 h, G' _9 C, \& [0 d　　他们虽然牺牲了，不过墨西哥城的两帮最大黑势力却也因此元气大伤，销
$ E6 S5 I: z# [声匿迹，从此该城的恶霸横行的局面不如往常之甚。
* n; F' k3 X  X
　　他们没有白死，可惜的是何兰教授那样惊人的发明没有流传下来。
6 `8 G1 v9 O* D, m
" C( Z( k  }. B( i8 r9 w7 {　　也许正如霍华所说，这一项发明，不流传下来还是比流传下来更好吧。
9 g! J8 l3 v# j

6 @# U+ h0 ]# q& ]. ],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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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7 D' @, T0 f

) c: n& Z* i% o$ b3 @) j$ p, X+ A' S
5 j' O. _- X- I6 \+ m2 R  z- E－－－－－全文完－－－－－

haha88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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