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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偶收郵件 早晨九點多,王文兵躺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,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,臉上寫滿了喜悅之情。“親愛的,該起來了吧,到現在還睡,忘了我們是幹嗎來的嗎?”李麗梳著頭從盥洗室走進來。“寶貝,星級不愧是星級呀,拋開房間設施不說,就這張大床都整的我不想起來了。”王文兵笑嗬嗬的說。李麗走過來輕輕地揪著他耳朵“你呀你,就知道享受,一天要三百多塊錢呢,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。”“蜜月一輩子就這麼一次,奢侈一點也無妨,再說了,怎能怠慢我如花似玉的老婆大人呢?”“好啦,別耍貧嘴了,想想我們今天到哪玩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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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. w; J0 y7 w0 J”說著把王文兵從床上拉了起來。 王文兵與李麗是一對新婚夫婦,王文兵是健身教練,李麗是高中教師,昨天來到A市度蜜月,下榻於某三星級賓館。 王文兵起床洗漱完畢,坐到電腦面前。“我來查一下,看看這裏還有啥好玩的地方。”開打電腦,第一件事上QQ是八零後的通病。QQ郵箱提示收到一封新郵件,打開郵件,內容是:“A市現有一間廉價房出租,地處郊區,空氣清新,風景怡人,環境優美,且房間設施齊全,拎包即住,適合短期居住,是您休閑度假的理想住所(下附房間全景照片),每日只需八十元。8 t1 t1 d2 Z6 M; H9 ~0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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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內乘14路公車終點站下車,往南步行100米,右轉500米,有一獨立樓房既是。聯係電話:13401341444 蘇先生。”王文兵迫不及待的下拉到照片,寬敞明亮的房間,裝修豪華,電視空調一應俱全,可以與此賓館相媲美。他不由驚喜萬分“老婆老婆,快來看看呀。8 y! E8 c! a' u0 W5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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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李麗聞聲走來,看著信件“有這等好事?這房東是吃錯藥還是咋地?”李麗皺起眉頭,“奇怪了呀,怎麼會這麼巧?偏偏發到你的郵箱?好像知道我們需要似的。”“你傻呀,就像我們手機經常會收到一些廣告短信,而剛好這個郵件發到我郵箱來了,沒什麼奇怪的。”“嗯,如果真是這樣那真太劃算了,你打個電話問問吧。, `0 X6 d7 ^5 ]/ J* Z/ N
( b- ?$ |+ S+ J/ v% }# @5 J& `5 Y”王文兵高興的拿起電話撥了號碼。 “喂,你好,是蘇先生嗎?我剛才看到你發的郵件,是這樣的情況嗎?” “嗯,是的,你需要租房嗎?”電話裏一個男人的聲音。 “是的,我們是來度蜜月的,你的房子正合我意,請問需要現在過去交錢嗎?” “那倒不必,你今天隨時可以過來,我租房有個原則,就是第一個打來電話需要租房的,不管他來不來,我都不會租給後來打電話要求租房的人的。6 j6 y2 D$ v$ }4 O$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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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你,你一定會來的,不是嗎?” “對對,我一定會去的,估計晚上去,那麻煩你了,謝謝。” “那好,我等你,拜拜。” “拜拜。” 王文兵掛掉電話,興奮的在李麗臉上親了幾口,“真是太好了,物超所值啊,可以省不少錢呢,我們賺大了。”王文兵和李麗在電腦上查詢A市的旅遊景點,目的達成一致後,他們退了房,遊玩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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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前往出租房 他們瘋玩了一天,這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,李麗說有點累了,想回去休息。王文兵也覺得時間不早了,便找14路公車站點去了。上了公車,顛簸了將近一個小時,到了終點站,天已經暗了下來,這是一個遠離城市的鄉鎮,冷冷清清的街道沒幾個人,路的兩邊是一排排住房,住房大部分都已點亮的燈火。他們手牽手往南走了一百米左右,右轉進了一個巷子,這是一個幽靜的小巷,兩邊都是圍墻,路上到處都是碎磚亂沙石子和一些垃圾,凹凸不平,腐臭味伴著一陣陣風迎面而來。; r/ ?1 y3 G" y8 r
+ c9 X" c" w( |" a“這條路好像很少有人走呀。”李麗捂住鼻子說。 “可不是嘛,蘇先生說往前500米就他一家。”王文兵回答道。 走出巷子,是一片荒地,到處長滿雜草,草叢裏傳來陣陣蛙鳴蟲叫聲,遠遠望去,一座三層樓房忽隱忽現。“你不覺得這地方太偏僻嗎?”李麗緊緊抓住王文兵的衣服,眼睛掃了一下四周,樓房前面的兩棵大樹,大樹上的樹枝在風中搖搖擺擺,像在對他們打著招呼,李麗打了個寒顫。“是偏僻了點,但這遠離城市的喧囂,你看,這鬱鬱蔥蔥的一片,環境幽靜,簡直是世外桃源嘛,況且我們的二人世界也不希望有人打攪呀。”王文兵摸了一把李麗的屁股壞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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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0 {' Z! D( k9 T2 K! k. s“可是,這會不會不太安全啊?”“怕什麼?強盜?這荒山野嶺的誰會來這啊?再說了,你忘了你老公是幹什麼的嗎?”說著拍著自己碩大的胸肌。李麗緊鎖著眉頭不再說話。荒地到樓房之間全是雜草,看不到路,只有隱隱約約的一道被腳踩過的草路。王文兵拉著李麗的手,一前一後,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。李麗回頭看了一眼,一座座房子透著稀稀落落的燈光。走到樓房,院子有一道鐵皮大門,外面沒有燈,黑漆漆的一片。“蘇先生在嗎?開開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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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王文兵拍打著大門,拍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甚是刺耳,引起一陣陣蟲叫。李麗“啊”的一聲尖叫一把抱住王文兵,從樹上跳下一個黑溜溜的貓,嗚啊的怪叫,接著快速奔跑,消失在夜色中。“你看你,一只貓都把你嚇成這樣。”“好啦,別敲了,人來了。”腳步聲從院子裏傳來,由遠而近。“吱呀”一聲,門開了。“是蘇先生吧?我們是來租房子的,這麼晚了,打攪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王文兵說道。“進來。”開門的男人只說了兩個字。接著“吱呀”一聲門關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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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太黑,看不清男人的臉。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男人後面。院子裏跟外面一樣,長滿了雜草。接著他們跟著男人走向樓道,樓道裏青綠色的燈光,有點昏暗,依稀的看到墻壁上結滿著蜘蛛網。三人都沒有說話,只有腳步踏著樓梯“咚咚”的聲音。“蘇先生一個人住在這裏嗎?”李麗見寂靜的有點可怕,首先打破沉默。男人不做聲。“蘇先生的家人呢?一個人住在這不寂寞嗎?”李麗又問,男人依舊沒有說話。“蘇先生結婚了沒?”李麗接著問,王文兵見男人始終不說一句話,用手肘推了一把李麗,示意她住嘴。這時男人突然停住腳步,猛然回頭,指著一個房間,冷冰冰地說了一句:“就這個房間,這是鑰匙。進去吧。”李麗一怔,接著鑰匙,“啊,啊,好的,那.....”沒等李麗說完,男人就咚咚咚的下樓去了。李麗王文兵相視無奈的笑了笑,開門進去了。( u$ O% [/ F* \- ^3 J( N7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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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有點不對勁 門開了,一陣穿堂風從對面的窗戶吹來,窗簾被風吹的飄飄揚揚。王文兵摸索了電燈開關,“啪”燈亮了,紅色的窗簾在燈光隱射下血紅血紅的,煞是鮮艷。李麗上前關上窗戶,驚起屋簷下的一群蝙蝠,黑壓壓的朝前方飛去,令人不寒而栗,李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“老公,你不覺得這地方怪怪的嗎?那院子,那樓道,不像有人住在這裏,蘇先生那人也怪怪的。”李麗說。“沒有啊,男人很少有人愛打掃的,況且這裏好像就他一個人住。蘇先生是有點怪,或許他內向,不愛跟人打交道吧。. m) E4 J; ]1 ?% U* _" B; _6 v/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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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王文兵放下行李,觀察著房間。這個一個足有50平米的臥室,幹凈整潔,一塵不染,可見剛剛有人住過。房間的另一扇門是衛生間。王文兵打開空調,愜意的躺在床上,看電視劇。 “親愛的,來嘛,一起看會電視。”王文兵對王麗說到。 “我累了,去沖涼睡覺好嗎?” “好吧,親愛的,我們一起洗去。”說完一起進了衛生間...... 沖完澡出來,雙雙上了床。王文兵拿起電視遙控開打電視,一片雪花,搗鼓了半天還是沒用,“見鬼了,剛才還好好的,怎麼現在沒臺了?”王文兵抱怨道,“我找蘇先生問問去。+ i O6 H( F- b- r%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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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說完起身穿衣服。”“太晚了,別去了好嗎?明天再說吧。”李麗一把拉著他,神情緊張的說。“哎,沒電視節目看了,那我們自己找點節目吧。”說完爬到李麗的身上...... 李麗一聲不吭,一動不動,面無表情,任由王文兵在身上沖撞,好像在思考著什麼。“寶貝,你這是怎麼了?”王文兵疑惑的問道。 “我總覺得這裏有點不正常。” “別亂想了,有老公在,你怕什麼。” “把燈關掉好嗎?我感覺有眼睛盯著我們看。” “傻瓜,瞎說什麼呢,我們開心點,啊。”王文兵把床前的臺燈關掉,繼續嘿咻。 3 w) f8 H+ Q# U; \% J8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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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會兒,王文兵滿意的從李麗的身上下來,伸手摸向臺燈,開關了好幾下,燈也沒亮,又拿起遙控開電視,電視也打不開,“媽的,怎麼電又停了?真見鬼。”王文兵抱怨道。李麗緊緊的抱住王文兵,身體明顯的在顫抖。“寶貝,只是停電而已,說不定馬上好了,別怕。”說著在李麗的臉上親了一下。王文兵點上一根煙,吧唧吧唧的抽著,偌大的房間裏,煙頭的火光,猶如亂葬崗的鬼火忽隱忽現。突然一陣風將窗戶吹開,飄揚的窗簾看上去一片漆黑,像死神黑色袍子的裙擺。0 W7 @; ]4 ?8 y& h%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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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麗一陣哆嗦,不知是冷還是害怕,她下床準備關上窗戶。“老,老,公,你,你,你看,怎,怎麼看不到外,外面的房子了呀,我來,來的時候,明明看見外面有,有房子有燈光的呀。”李麗結結巴巴的說著。“傻瓜,這不剛剛停電了嘛。”王文兵不以為然的回答道。“那......”李麗欲言又止,就算看不到燈光,最起碼也可以看到房子的輪廓呀,而她現在看到的卻只是一片星空。李麗知道對王文兵說什麼也用,他以膽大出名,不信神不信佛不信鬼。“老公,我不想住這裏了,我們還是走吧。- |# A" p( x1 Z) w2 S* z1 U
”“這麼晚了,怎麼走呀?乖,來,明天一早就走好嗎?先睡覺。”李麗無輒,只好又上了床。: Z) D9 t/ ~+ l&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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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似曾相識 “咚咚咚。”有人敲門,王文兵剛要開口,李麗一把捂住王文兵的嘴。“誰,誰呀?”李麗問。“我,突然停電了,給你們帶來不便還望諒解,不過馬上電就會來的,我特意給你們榨了兩杯新鮮的西瓜汁賠罪來了。”是蘇先生的聲音。王文兵穿上睡衣,打起打火機穿上鞋去開門,打開門,蘇先生站在門前,手上拿著兩只杯子,突然又是一陣風吹滅了火機,但朦朧中還是看到了蘇先生的臉,一張沒有表情的臉,王文兵接過杯子,說了聲謝謝,蘇先生說了句不客氣,接著咚咚咚的下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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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先生這人還挺客氣的。”說著遞給李麗一只杯子,李麗不知是緊張還是咋地,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到底,喝到一個圓形軟綿綿的東西,把它又吐到了杯子裏。過了一分鐘,“老公,我好像在哪見過蘇先生的。”李麗好像突然想起點什麼。3 p+ Y, q# g8 e8 @& C9 ?9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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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?”“還,還記得去年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變,變態連環殺人犯嗎?”李麗說這話的時候呼吸明顯急促,心跳加速。“你說的是那個已經被槍決的蘇銅嗎?” 說起蘇銅可謂是全國知名人物。蘇銅與女朋友王清清談了八年的戀愛,本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。後來王清清的公司裏來了位新經理,新經理一來就被王清清的外貌所吸引,主動發起強烈追求,王清清禁不住經理的軟磨硬泡,加上經理的身份地位,後來就慢慢好上了,之後與蘇銅一刀兩斷,蘇銅禁不起如此沉重的打擊,悄悄的離開了這個城市。& N8 e+ n/ o H8 `# O) g: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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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這事就這麼完了,可後來王清清與經理結婚後沒幾天,被人殺死在新房裏,殺人手段十分殘忍,兩人的眼睛全被剮掉。一係列的物證人證表明,蘇銅有重大作案嫌疑,警方一直未能將蘇銅抓獲。而後,蘇銅又流竄到各大省市作案六起,十二人遇害,全部為剛結婚的新人,殺人手段如出一轍。當警方將蘇銅抓獲後,法庭公開審理此案,庭審現場蘇銅始終一言不發。想必不說大家都知道,殺人是因為女友的背叛,導致仇恨扭曲了心靈,從而引起報復社會的變態殺人行徑,至於為何要殘忍的剮掉被害人的雙眼就不得而知了。' c3 P& S) j3 z' o" s2 D-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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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長,長的像的人太,太多了呀,況,況且蘇銅不已經槍斃了嗎?”王文兵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,在火機被風吹滅的一剎那,王文兵看到了蘇先生的臉。“那,那你相信這,這世界上有,有鬼嗎?” 突然電燈亮了又暗亮了又暗,燈終於亮起。“啊,你的嘴上怎麼全是血。”幾乎是異口同聲。看著手中的杯子,這哪是什麼西瓜汁呀,分明是血液兌了糖,杯子裏那圓形軟綿綿的東西分明是眼球,四周還連著神經的眼球。兩人頓時魂都嚇飛了,顧不上穿衣服,連跌帶跑的想打開房門,可怎麼也打不開。接著又開打窗戶,可從三層樓跳下去無異於自殺,兩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,臉上已看不到一絲血色。& W) I$ [& m& W& M0 U! v
% m- c$ [) G( Z9 k V# r: M接著門突然開了,蘇先生披頭散發,看不見臉,如幽靈般的出現在門前,從喉嚨裏發出低吼“你們要到哪去啊?別害怕,沒有了眼睛就看不見邪惡,看不見邪惡自然就不會恐懼,就像那對狗男女,沒有了眼睛就看不到金錢,看不到美色,哈哈。”說完伸出雙手,雙手有一尺長的指甲......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,一對夫妻摸樣的男女敲開鐵皮大門,“是蘇先生吧?我們是來租房子的,這麼晚了,打攪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男人說道。“進來。”開門的男人只說了兩個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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