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歷朝美女系列─董小宛 【完】

spetoct

明朝未年前後，大明王朝進入風雨飄搖時期，關內農民義軍反聲鼎沸、烽煙四
起；關外清兵虎視耽耽、屢犯內地。致使關內關外戰火連綿，奔血飄鹵、蝗旱成災
5 X9 E1 S3 r7 j8 H" ^6 X5 I、哀鴻遍地。
4 s# r3 R) e; O0 ^
就在這個時候，「風華煙月之區，金粉薈萃之所」的秦淮河出了一個一代風流
的奇女子，留下了一段悲歡離合的紅粉佳話，她就是人稱「金陵八絕」之一的董小
$ Y" V( @# b* E宛。
: |9 `. r4 H+ ?9 B
董小宛，名白，字青蓮，又名宛君，與秦淮南曲名妓─柳如是、顧橫波、馬湘
4 N% a) n! d9 |. k2 Y! G3 D  Z8 e蘭、陳圓圓、冠白門、卞玉京、李香，等八人，被當時人稱為「金陵八絕」。

) j* _* u, x- W! Y/ U- S( p董小宛自小聰穎，八歲時就跟一班清客文人學詩、習畫、作戲、操琴，三、四
3 S+ p% W8 L2 ?  N! {歲的時候，琴棋書畫莫不知曉，詩詞文賦樣樣精通。加上她天資巧慧，容貌娟娟，
十五歲艷織初張時，就名冠秦淮。所居釣魚巷每日是車馬駢溢、絡繹不絕，門館如
市、宴無虛席。

+ P' F- a8 @" v3 H$ O董小宛雖是風塵中人，但性如鐵火金石，質似冰壺玉月。對於那些玉箸舉饌、
金爐飄香的家門權貴、尋花問柳的紈褲子弟們心生厭惡，莫不報以冷眼奚落。
( l- T6 l1 j3 O3 P7 a
+ _0 F  U& P6 t! U  I0 M然而對當時聚匯南京，講學談經、主持清議、藏否人物、評議朝政、憤世憂國
0 r) f) z" V8 D6 Q0 V8 G6 q: U、傲嘯文壇的“復社”名流文士，卻態度截然不同。董小宛常與他們一起品茗清談
、評文論畫、溫酒吟詩、填詞譜曲，可謂是無所抱泥，盡得其樂。
6 \% F/ C- ?7 n/ C: q) _3 K! e
( r+ \0 ]' T9 Q2 Q6 h: q; L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8 D% E: S- l; a- G" S崇禎十二年（西元一六三九年），宵佳節。

夜幕剛落，南京內已是鑼鼓喧天，華燈齊放；秦淮兩岸，河亭畫樓，彩燈高懸
、朱欄曲檻，繡簾半卷、紅袖飄香，笙歌伴宴。

+ T; r6 ^8 V8 Q2 H秦淮河上，燈船花艇首尾相接，絲竹弦管騰騰如沸，水火激財洩影流光；南京
+ p0 c8 p* \$ N! P: C$ X城內，大街小巷、松枝竹葉，結棚張燈，光怪陸離，爭奇鬥艷，令人目不暇接。更
有那叫賣百葉千絲、雜碎熟切、燈圓油錘、梅子山楂的小販，挑擔提籃、穿街走巷
# F0 M7 _# f5 L- ]  ]& j，吆喝叫賣聲聲不絕於耳。
: @3 s* d* ~; Y- Z
董小宛生性淡泊，厭惡喧囂，這一日託病謝客在家。她倚窗對月，不由吟起辛
: I! ?5 P- \: Y' ~, @棄疾中的詞句，當念到「蛾兒雪柳黃金縷，笑語盈盈暗香去」時，頓生寂寞之感，
( _$ h2 C) ~  w9 S一時愁緒萬千、淚如雨下。

* H4 I6 {5 B: G7 y9 C她鋪開一張玉葉紙在書案上，提起一管紫竹羊毫，在一方鱔魚黃鳳池靈巖硯上
，醮上香墨寫下七律詩一首『火樹銀花三五夜，盤龍堆鳳玉燭紅；蘭棉輕搖秦淮
' f1 e0 l5 {2 G月，紫氣煙籠鐘山峰。明鏡懸天猶有暈，幽蘭雖香不禁風；斷梗飄蓬無歸路，天涯
芳草何處逢？ 』
* w' d3 L* O8 c& Z2 m) q7 C
悠悠一聲長嘆，剛剛放下筆來，母親陳大娘跑上樓來，說媚香樓李大娘有請。
這個李大娘不是別人，正是秦淮河龍門街舊院，人稱「舊院二李」的李真麗。她雖
& {; S9 W" `6 }9 T% X是行戶出身，卻生性豪，崇尚名節，不重金錢，喜與復社人士來往。 「金陵八絕
, z/ d2 ?& k4 g; e. C2 U% Q」中與侯朝宗相愛的李香，就是她的養女。
7 C, E/ |7 `/ W) m7 s
董小宛聽到李大娘相邀，所宴請的客人又是名震一時的複社領袖，張天如老爺
! r1 A" {' H: K0 {5 U' G和一班熟識的朋友，又有卞玉京等要好姐妹作陪，於是帶著使女惜惜，押了錦緞琴
盒，乘轎而去。

媚香樓座落在風光綺麗的秦淮河畔，前門臨街、後廳臨河，元宵之夜花樓河廳
2 G# G" T0 M7 h- x  Q一片燈光煙火輝煌。雕鏤精細、陳設雅緻的花樓河廳，朝外擺著一張紫擅長條，
! x- R" ^: q8 J/ M9 P& f正中放著一隻博山鏤山鏤雕香爐，飄起縷縷輕煙；兩邊各擺著一隻青瓷雙蝦瓶，分
1 e5 z+ ^( E5 v' ?  t插著一束玉蝶梅花和紫煙芍藥。
# U! U1 p+ _1 {& W$ L* q
在條石當中壁上掛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畫的《春江曉景圖》，上面有蘇軾的題
詩『竹林桃花三兩枝，春江水暖鴨先知；簍篙滿地蘆芽短，正是河豚欲上時。 』
3 d& A& o; h/ [兩旁寫著一副對聯『松風吹桃雨，竹韻伴蘭香』，是董其昌的手筆。
9 r8 R: E0 o9 X( W9 r: C/ V# u" s
張天如、陳定生、方密之、侯朝宗幾位正坐在紫藤太師椅上，品著玉芽香茶，
% q* K% K$ _& t" w- P忽報董小宛來到。張天如人聞其名，未見其面。聽說她來到，不由份外注視著她。
! C$ m0 f% K+ [  i( d9 n$ m
' s6 I' {+ N' [1 Q& ]# J3 M隨著珠簾一陣擺動，進來一位女子。只見她面如桃腮，眼如秋水、發如堆雲，
齒如編貝，上披團花纏枝蘇繡披風，下著灑金柚絲網邊羅裙，宮腰，蓮步輕移
7 X, |3 [4 }3 E來到張天如面前，道了萬福，說道「讓老爺久等了，實在不該。」
& ^$ B  u# Q( S3 O6 a; V
張天如道「久聞佳名，此次歸家路過，得以一睹芳容，具是名不虛傳。」

6 y; i- d& P6 T+ x小宛嬌羞地說道「廁身平康，無善可譽。老爺言重，確實難當。」又一一向
三位公子寒喧行禮。
& D/ U7 ~, r. g& n
1 v6 j4 @. \5 F李大娘見眾人到齊，連忙擺開席面，剛好十人圍成一團，先置上冰盤；酒過數
巡，又相繼遞上琥珀油雞、水晶白鴨、蝴蝶海參、松鼠桂魚、雪花蝦球、翡翠魚圓
等熱菜。

- z9 j, @& c8 x$ x2 s1 r- S" }9 W張天如面對滿桌時菜佳餚，談起當前外有強敵，內有戰亂的危亡局勢，及江南
內地紙醉金迷、醉生夢死的混沌生活，不由得感慨萬分，他勉勵在座復社人士在國
5 t4 O. a; _. ^+ x# Z" M4 [家危之時應切記「一定要敦忠信，尚氣節，繼承東林烈，以天下為己任，盡力
5 s. Y% j0 R1 I$ j# r/ n以赴，不辱身後之名！ 」又說「功名是效忠之途，氣節為立身之本。」這番慷慨
陳詞，引得滿桌長籲短嘆。

4 R- x$ @& H2 t1 v3 t董小宛、李香聽了他們對國事的議論，更加增添了對複社志士的敬仰。李大娘
見張天如等沈浸於憂國憂時之中，菜也不吃，酒也不飲，未免有點掃興，連忙打著
5 S2 N3 [; p# {$ ]# j6 H招呼「張老爺，各位公子，今天是元宵佳節，又是為張老爺接風的時辰，大家要
飲個痛快，反正國家大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解決得了的，來來來，大家趁熱吃酒吧！ 」
; Z. l& k) ]! |5 J7 n" P$ S* @8 p- l
侯朝宗也附合著說「佳會難逢，且樂今宵。李香、小宛，你們幾位來個各盡
6 E; M. e% K+ S& y所長、盡興盡歡如何？ 」方密之、陳定生等一齊擊掌稱好。

* m  t3 X7 q5 C李香、鄭妥娘、卞玉京、冠白門等幾位先後啟動珠唇，唱了《採菱曲》、《子
夜歌》、《木蘭詞》、《西江月》等幾支曲子。輪到董小宛，她側耳抱起隨身帶來
$ }" g6 C5 _' \6 G! k的玉琵琶，玉指輕揉，彈了一曲張若虛的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
董小宛一陣輕攏慢撚，起時猶如“崑山玉碎珠霏撒”，落時“猶如青溪細流過
平沙”，行時“猶如月塘風荷滴秋露”，終時“猶如曲徑春雨濕落花”。一曲終了
& a4 o. I# ^- X% S. |，韻未止，一洗淤積在眾人心中的鬱壘冰山。
1 D- O4 ]) ?' ?8 u
6 g  l" x4 w2 \/ V6 a( I2 g小宛艷麗的姿容、端莊的舉止、清新的談吐和熟嫻的琴操，無不令張天如讚歎
不已。驀然間，使他想起一個可以與董小宛璧連珠合的人物來，這人就是被他稱為
& l8 b6 |( P% ^. h  i( J, q/ `「一時瑜亮」的複社後起之秀、江南風流才子冒疆。

　　這冒　疆、名襄，自號巢民。如臯人，父祖皆為兩榜出身，父是明朝大臣冒嵩
$ u; Z* ]- b% L少。疆幼有俊才，年十四歲時就與雲間名土董太傅、陳征君等吟詩作賦，相互唱
, W, N0 E! i. w& I  p0 y和。十六歲時即與當時名流張公亮、陳則梁結拜於南京。

冒疆姿儀天出，神清徹膚，盡忠效、重氣節、有才情。與陳定生、方密之、
侯朝宗一起，人稱「復社江南四公子」。

& M1 K$ F. j) m8 \! K" _當張天如提出可以與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疆時，陳定生、方密之幾個頓時
拍桌叫好，大家回憶起他在年前（崇禎十一年）夫子廟聯名憤書《留都防亂公揭》
$ {( ?' _- p4 Y  Z) r! Q1 ]6 O9 C、痛批魏忠賢黨阮大成的事來，對冒疆的瞻略、氣魄大大稱讚了一番。
) d, V- T1 ]9 E1 k% g1 G& U: t; m
% R" X" ^' u; I2 R) K. |) t7 g董小宛在與復社人士交往中，對冒疆的才華、人品、氣質早有所聞。現在聽
到張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，頓時雙頰腓紅，更生仰慕之意。張天如當時趁著酒興委
( t4 M3 Q$ M) g; F) x託方密之，趁冒疆前來應試之機，從中撮合，以成鸞鳳之喜。
) Z# w  y: ?3 w, Y+ {, C$ ?! g. r6 f
自從媚香樓宴請張天如後，董小宛是花朝剪彩、上已送酒，又先後二次來到媚
: ~# E4 i; K% L# b# R香樓找李大娘和李香，藉賞紅送禮之名，打聽冒公子來南京的消息。李大娘母女深
知小宛的「醉翁之意」，也就細細的把冒疆的家世、品性、才情，傾其所知的介
紹了一番，並將他來南京的日子也告訴了董小宛。董小宛一聽更是芳心暗喜，自定
今生莫冒　疆非屬。
" v/ c0 f# r1 J3 A+ G. M
- n# K0 Z0 j% o) i: S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冒疆接到陳定生的書信，三月十二日就來到南京，前往蓮花橋陳府住下。二
9 r1 q$ S/ r4 M: ~人傾訴了闊別積懷，相商了復社事務。三月十四日就和陳定生、方密之等進了試場
。三場考畢，已是三月二十四日。冒疆考試後，與陳定生、方密之等約定，第二
天到李香處小酌。
6 V! J' T8 i' r7 x. W2 k  a
這天早上，冒疆沐浴更衣後，沿著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樓走去。一年不見，秦
0 A2 T& r$ C: E( z8 Y8 R淮兩岸似乎更加繁華熱鬧。冒疆一路上遊遊逛逛來到媚香樓，方密之、陳定生早
已等候在那裡。李香見客人到齊，隨即擺開席面，為四位公子斟上玉壺冰酒，一是
( G1 o1 S+ N. U0 s5 Q) O慰問大家闈場辛苦，二是預祝各位金榜題名。
2 u1 d9 o' R4 C( K7 l7 x
& e0 ~: @' k* d席間談起元宵節宴請張天如之事，大家你一言、我一語把董小宛著實讚美討論
, G0 T+ F6 K% i一番。冒疆說董小宛真是「艷麗多姿啊！」
* V  R6 z! ?! u4 M
( L" e; l5 d; W* u方密之說「世間才女，真是多才多藝！」

$ J$ w8 g0 T+ j% |$ N8 R陳定生接著也說「董小宛談吐不凡，舉止凝重，可謂人見人愛。」他們並把
/ Q/ b  n4 [" g張天如著意撮合之事說開，冒疆也頓生結成連理之心。李香見冒公子流露出對董
; O4 a" a& E4 J小宛的傾慕之情，就當面提出請方密之陪同，前往釣魚巷，以顯慕名相訪的誠意。
+ |9 B# ^$ T" d" c, m+ s; q  @酒過飯罷，冒疆當下別了李香、朝宗和定生，跟著方密之下了樓，前往董小宛住
9 H+ i/ D1 y" b" e: L$ ]9 h處的釣魚巷。
5 R5 e* ]' d$ K) o$ i
「梨花似雪草如煙，春在秦淮兩岸邊；一帶妝樓臨水蓋，家家粉牆照嬋娟。」
8 x) G& x0 ^( c' g, Q6 W& _; {他們沿著風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，路上方密之少不得又把從侯朝宗那裡聽說的
& A$ e! J9 c; ~5 l，董小宛聞名渴想，急求一見，如果兩相投契，便委身相從之事說了一番。
6 k3 N3 @& u! f- a: Y3 N5 v
7 x- V1 J1 p6 W兩人來到釣魚巷口，方密之指明門庭，就讓冒疆單獨前往。不料董小宛竟不
辭而別，人去樓空。冒疆不僅未會到董小宛，反而受到守門婦的一頓呵斥和一場
. l* w5 j' O- q1 m& ]; E羞辱，滿腔炭火頓時化為灰燼。
9 L- r2 ?5 _6 D1 r7 ]9 p* z
1 J  z  n( @+ A0 I  ?+ W& k直到候朝宗從楊龍友處回來，才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一場大禍，董小宛早已匆匆
逃離了南京。
$ M6 ~" P1 y$ `. K# X4 Q
3 P5 S0 K1 q4 T% I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; T& g! |" D8 k+ n
/ @6 f6 \$ o4 Y1 [' }8 r; \住在秦淮河鳥衣巷的一個爵爺，名叫朱統銳，這個人是皇族出身。祖父受封建
安王；父親授鎮國中尉，他也就順勢世襲鎮國中尉的爵號。
( i) h# [) O/ s, q$ ?+ k; I
這朱統銳雖是龍子龍孫，卻也生得鷹鼻鼠眼，鼠臉猴腮。平日自仗著著皇族勢
力，有恃無恐，在南京城裡橫行霸道，為非作歹，就連官府也懼他三分。
" d1 r( t7 f, i: G9 e
/ N3 O' A) c! w/ T) M0 S# ]$ G這個朱爵爺雖是生於陳鼎擊鐘、飲金餿玉之家，本人卻文墨不通，粗鄙不堪。
儘管如此，還常以名土自居，附庸風雅。
# F2 z1 b& r1 S7 _5 G  h8 H
! [7 {5 i) u* `* F9 H這一日，朱統銳在暖翠閣卞玉京那裡請客，邀了楊龍友等幾個文人名土作陪。
4 J, y1 C; T9 J. X+ U8 {1 `, S朱爺派了管家，家將三番兩次到釣魚巷來，點名要董小宛作陪，不料董小宛外出未
歸。而當董小宛回來時，小宛又不肯前往，死活勸也不願與朱統銳那班人來往。而
( f8 N; t8 E; Q: F4 ~  O陳大娘深知朱爵爺有如酸湯辣水，急得左右為難，眼淚直流。董小宛不忍見母親難
: [, {# u2 [$ C+ q1 u( M為，只好答應前往。

+ j( B) {; y0 j2 \! |" _7 @朱爵爺平日是呼風喚雨的角色，沒想到一個輕塵若草的董小宛，竟左請不來、
3 I$ b/ s1 m' P& h6 x7 Y: I右等不來，早就火冒三丈。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隨姍姍遲來，馬上露出淫笑
, p0 Z1 f" Y8 S+ {; s，而祿山之爪也隨之亂出。
; ^  z: B0 K' z
, T& G; R# i5 R2 X/ e4 K1 Z  Z, N使得董小宛這一日，酒也不喝、曲也不唱，不僅與朱統銳當面頂撞，而且竟當
2 y( `) y) J3 z8 [著賓客的面掀了酒席檯面。

朱統銳那受得瞭如此的惡氣，當時雖有在場的人勸說下暫息怒氣了，事後卻向
2 ]) `  Z8 T- x9 i9 Q8 a1 ]家將惡奴暗授機宜，欲加害於董小宛。
" Z1 z0 I! y6 O: w: V0 M: i
" l  t3 }  E( a2 @. Q1 k. B楊龍友得知了朱統銳將村董小宛下毒手的消息，連夜趕往釣魚巷，告訴董小宛
! j* D& l6 N. `+ q: h母女。陳大娘於是匆匆帶上董小宛逃離南京，避禍吳江。

冒疆一了解原由，不由的對董小宛不屈辱，不受侮，橫眉冷對萬戶侯的剛烈
性格，不由肅然起敬，也更生萬分愛意，只是無緣相見徒增一點茫然、惆悵。
9 q: r, T4 N6 J# o; g
; `# ]+ D+ U+ u! n8 k原本冒疆欲即刻前往蘇州探訪董小宛，卻又收到家書，母親病危，叫他速回
。冒疆連夜乘船直奔揚州，星夜催馬趕回家去，直到母親病癒後，才又和朋友陳
則梁前往蘇州處理復社事務。
# Y. U! o# x6 _. a
冒疆到蘇州，就前往董小宛住處拜訪，結果兩次都不遇。直到第三次，冒　
疆一大早就前來輕輕扣動門環，『吱呀！ 』一聲，院門開啟。開門的使媽單大娘見
8 G2 ?* `; B! K1 g& R) G是兩次來過的冒公子，不覺欣喜異常，急忙將冒疆讓進門內，扭頭向屋裡面喊道
「大娘，如臯冒公子來了！」

' |# ]: w5 h. Y. ~- s% \0 |- A冒疆隨單媽進入院內，只見滿院紫藤纏繞，槐蔭籠照。沿著一條碎石小道，
% o, m) s8 }' J6 w3 ^9 a4 ~$ f來到一座小巧玲瓏的樓前。只見樓的正門石階兩旁，各擺著一盆紫砂陶盆景。一盆
是樹樁黃楊，盤枝錯結，疏影婆娑。一盆是靈壁山石的，幽谷映水，劍峰插天。

/ D" q& g5 G- E. c: g3 T( n6 _冒疆正猶駐足歡賞，從東廂房走出一位婦人，她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說道「
+ ?, ]  h$ r: v* h3 r& E; \8 d: C8 b4 |真對不起，有勞公子遠道而來，三次相訪。待我喚小女前來拜見公子。 」　疆方知
是小宛母親陳大娘。陳大娘要將冒公子請進廂房用茶，冒疆謝了，獨自在庭院內
! i. h% O1 W4 V7 `/ k賞起花朵來了。
, v/ P; b: x% ^5 e1 x/ H
6 i: g1 S/ w! i小宛在因宿醉睡臥在床上，聽得如臯冒公子來了，醉意頓消。她披了衣服，下
+ r6 r; ]  J) C: U. k* E$ }了床，拉著惜惜就往樓下走去。接著陳大娘說「冒公子，小宛來了！」

冒疆聽到陳大娘招呼，回頭一看，只見曲欄邊倚著一位少女，上著煙紫色綢
衫，下係象牙白羅裙，雲鬢松疏，醉眼矇，面似朝霞，影如荷風。醉態中含有一
, r2 a0 F$ r/ }/ P" x7 U* J6 U種嫵媚，嫵媚中帶著幾分傲氣。
; g3 h2 @8 `2 t. P" `
: A; C+ p! w1 b$ \% d冒疆聯想到她當筵拂袖的神氣，冒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聲「好女子！」

; x6 k  Z; q: m$ \% |* n9 @- t小宛走近，只覺得冒疆儀容雅秀，一派瀟灑超脫的風度，也不由得暗自點頭
『的確名不虛傳！ 』

當下兩人一個是有援琴之挑，一個是無投梭之拒。四目相對，情意交融，默默
2 s% I  r" v8 ~+ h) G# R9 ~" O- `% B無語，心有所受。直到陳大娘請冒公子上樓時，兩人才猛然省悟過來。

到了樓上，董小宛請冒公子在外間稍坐，讓母親暫陪用茶，自己趕緊進房梳妝
; e' J- k1 i' h# T9 v7 U: f9 z。冒疆端茶在手，就將樓上細細打量起來。正中一間，當中擺著一張紅木八仙桌
。朝外放著一張紅木條，條正中供著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觀音，兩邊各放
1 t% G8 P- n: d5 i1 y4 D. g, [& |' |一隻影青雕花瓷瓶，分別插著一束煙絨紫和洛陽紅牡丹。朝外壁上掛著一幅中堂，
$ s5 X. t. z" \7 \( x. F- P1 \* O是唐寅的《倦繡圖》。對聯錢牧齋所書『青溪映松月，蓮塘臨柳風。 』

0 t7 @3 Q8 ~1 k/ e: P; m冒疆正在作種種遐想，只見竹簾一陣擺動，一女子掀簾步出香閨，她上著鵝
" n- p$ J% t: Y; a黃薄綢衫，下係湖綠色羅裙，如煙裡芍藥，出水芙蓉飄然而至。她來到　疆跟前，
& }  |8 S- `( p, R# t  o3 M0 n; K深深萬福，馭動朱唇說「往日勞駕茅舍兩次，今朝又屈公子久候，小宛這廂有禮
( N# m& [: z* ]5 I/ i+ K5 ^了。 」

& D. ]* m. I1 D' D" j9 Y) A冒疆慌忙起身拱手還了一揖道「何必如此多禮。自從李香處得悉宛君過人
, A+ n& S/ T+ A' r0 a( P( o之處，急於求見。雖兩次空勞，今幸得見芳容，平生足矣。 」
, b- @% G4 O, t$ x" w& r3 l
# Q/ J0 S$ ~& V0 y! Q董小宛就在冒疆對面坐下，一邊品著碧螺香茗，一邊談了開來。
8 e' w9 b% E- q/ T  j- [
% m8 v/ e+ O2 J) Z7 k冒疆問道「請問小宛姑娘，那大門上的對聯大概是你的手筆吧？真是意境
清雅，內涵高深。 」
2 c' \! A8 O) l
董小宛兩頰腓紅含羞說道「不過東塗西抹罷了，實在不堪入大雅之目，還望
公子多指教。 」
# r$ b5 u- L/ R/ |$ x! }* H* w
; q9 {0 w0 y' @1 K" U5 C6 C冒疆笑著說「宛君過謙了。」

董小宛問道「不知公子聞墨如何？」
( c7 E( ^5 w& b& Q$ O# w
# ]3 V9 q$ T$ w5 v$ d冒疆搓著手掌慨然說道「慚愧，慚愧！文愧金聲，才非潤玉。兔絲燕麥，
" S$ A" E7 o$ g; A* [* ?虛有其名。六次入闔，皆名落孫山。只怪才疏學淺，自不如人。 」
, h, a/ l* y2 W+ ~8 d
8 o1 B* y( N2 ~( u5 O5 p董小宛安慰道「依妾鄙見，你們復社名士欲登龍門，有如探囊。公子不過時
, L) x: ]2 s8 x2 ^) j* ]% p機未到，大器晚成罷了。 」

1 _# \- Z' R" q+ J: P' R交談中，冒疆又講了出闈後，即打算來閭門拜訪，不料母親突然生病，不得
. P- `6 s/ z  T不趕回老家探望之事；小宛也道了來蘇州後，又遭市井無賴騷擾，不得不外出躲避
! j4 ^1 I) g& O; `之情。
1 T8 \4 [+ w0 M, h/ S( z2 _; Z
兩人正談得雲山霧海，使女惜惜來告「套房收拾妥當，請公子和姐姐裡面就
坐。 」

6 B0 ?2 j, X: K! A  k; S4 u6 A; X% p進入房內，董小宛請冒疆上首坐下，親自為他斟酒布菜。酒還未過三巡，董
小宛已是面若桃花，臉泛紅雲，含情脈脈，秋波蕩影。
" ]5 c5 N2 F8 i  @5 |  c* n
6 S3 {; U* K, B0 o$ ]疆想將她納為側室的話說出來，又恐冒昧唐突，故欲言又止。這時惜惜上菜
5 }4 [: l, \( B6 ]- F# u. O進來，見兩人四目相對，凝思出神。她心領神會就勢說道「姐姐你不是常說要脫
, z& _- a  H# j3 n; T+ O4 n4 [2 \離苦海，擇人而事嗎？可要當機立斷啊！ 」
( b& p, F$ {6 y) {9 ~
+ b3 b4 s" ~- {! @( w/ U小宛正患難於啟齒，見惜惜開門見山，便將一面燙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說道「
小宛久厭秦淮，年事雖輕，急欲脫此深淵，只恨未遇能極溺之人。媚香樓元宵宴會
，提及公子才氣，小宛便久貯於胸。蒙公子不棄，三次屈駕寒舍。倘公子不嫌，小
, W1 d( [6 j7 F. i7 V. `/ j宛願為侍硯拂塵之勞。 」
% f. c+ j5 [" x
# x* v* B  R& C* p冒疆說道「我對宛君深情積懷已久，但室已有婦。小宛如此才藝，正常妙
齡，豈能屈為側室？ 」
4 G5 ^$ i" D3 {& t  [4 G9 P  u
" \& @) d- ^6 k9 V$ p/ }小宛道「君言差矣。妾甘為臆禦者，望得一可委身者，以脫風塵。願得公子
一言，小宛當杜門茹素，以待公子。 」
/ e. u. G0 k7 a7 {% Q' y( d$ u
冒疆見狀正容道「承君如此見愛，　疆不才，當銘記肺腑，決不負君雅意
: H1 {) r) i* J# J8 z！ 」當下冒疆把為複社事務，明日即將離蘇北上的事說了。並講定明春就來與小
宛共商偕歸之事。

2 Q5 H4 \% K0 t/ Q小宛聽說冒疆明日就要離去，心不捨，神色黯淡，雙蛾緊促，過了一會兒她
才說道「大丈夫志在四方。公子為請議奔走，妾怎敢以兒女私情，屈留公子。不
過，妾在此地有勢豪覬覦相擾，終日難安。望君早來。君去後，妾當閉門不出。明
& }2 f% e4 Z0 w% R& h春，當妾晨佔鵲喜，夕蔔燈花，以盼公子。 」

此時，董小宛已淚流滿面，不勝淒婉，　疆也溫言軟語安慰了一番，指天對日
發誓說「明春定不失約。君不負我，我決不負君！」一低首，便是四唇相接。

# Q7 G  |' Q, |. n董小宛雖身居柳巷中，卻是抱著賣笑不賣身的原則，所以別說是輕親點吻；就
連有時遇上登徒子出言輕薄，也會不假詞色。但是，現在身被緊擁、唇觸熱吻，卻
毫無拒掙，反而伸手應摟、春心蕩漾，只因內心已決託付終生。

0 {) \4 f7 j( E( W「嗯！」董小宛覺得嘴裡有靈舌在攪著、臀背有熱掌在撫著、而小腹處又有冒
疆胯間的硬物抵頂著不禁一陣臉紅體熱。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動著全身，曲擡
著大腿在冒　疆的身側輕磨著。

雖然隔著衣服，冒疆可以感覺到董小宛緊貼胸前，富彈性的豐肉，因受擠壓
、磨動，在變形、彈顫著。冒疆兩手一縮，虎口向上按著董小宛的小腹，邊搓揉
8 ?% T, }& l: u+ H、邊上移，當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雙峰的下端時，便試著輕托、圍轉的挑弄著。
$ Y9 J( c( |6 W7 b6 Z) ?
董小宛彷彿禁不這樣的挑情， 穴深處一陣陣的騷動，溫熱的潮湧汨汨而流，
有如鴻毛掃過般的，從陰道深處向外搔拂著。董小宛不禁提肛夾緊陰戶，輕擺著下
( n* a$ G8 N  \, R3 b肢，讓陰唇戶相磨擦著，遂覺得一股觸電感，讓全身一陣寒顫。董小宛只覺得陰道
: W! ^# H5 m. c$ d# a" p4 q7 ^裡的愛潮已經流出洞口了，更沿著腿跟處流下大腿、小腿

董小宛在情慾的暈眩中，有如騰雲駕霧般，彷彿聽得一陣『悉悉嗖嗖』的聲響
，但也無暇理會，等到覺得峰頂被兩片熱唇含夾著時，把媚眼微開一瞧，才知自己
5 a5 ^' S& K6 n1 K, r  u不知何時已是身無寸縷、一絲不掛了。再一瞧，只見冒疆低著頭正在吸吮乳房的
蓓蕾，光禿微汗的背部，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。
" Q, y/ n( a1 E4 o& M
董小宛一想到身無所蔽，與心愛的人坦坦相對，不禁既歡喜、又羞怯，而且冒
疆有效的挑逗，讓自己萬分舒爽，不禁全身趐軟，搖搖欲墜。冒　疆見狀，連忙
, a' I6 u0 R# K" R6 p雙手環住董小宛的柔腰，用力一提便把她抱個滿懷、雙腳離地，董小宛順勢擡腿，
+ M6 y* G. s, `纏著他的腰身，像八爪魚般的“掛”在他身上。
: P$ V1 r! c' n0 x, C- Y  X" V  \( n
冒疆嘴巴仍舊在董小宛的乳峰上；高聳的玉莖卻頂在董小宛的股溝間。冒　
, ^& J2 n' o  \# e% ^4 ^% W8 z疆慢慢走向閣床，移動間玉莖隨著腳步動作，一跳一跳的拍打著、磨擦著董小宛的
股溝。激情中的董小宛瘋狂似的親吻著冒疆的臉頰、耳根、肩膀，甚至還在肩肉
4 z. N- E4 A) `4 i上留下輕咬的齒痕。

; i* O. Z1 O% u" L& L0 f* M冒疆把董小宛輕放上床，坐在她身旁。此時的董小宛媚眼微合、朱唇半開，
  r, s* Q9 |0 @) y5 n5 E- E滿臉紅熱如映火爐，緊疊著雙腿，一手遮掩著的陰戶，掌緣露出捲曲的絨毛；一手
橫在胸前，隨著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著。雪白柔嫩的肌膚，光滑無瑕，在朱紅的床
  x; ^0 v0 b! c褥墊襯托下，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，看得冒疆心馬意猿、欲漲難忍。

冒疆把董小宛遮掩著陰戶的手移開，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陰戶，茂盛、曲卷
. o! q7 _; m) \9 x4 F4 a& h的絨毛中，露出兩片豐腴的嫩肉，粉紅色的邊延到了中間卻成為鮮紅色的，藉著晶
晶的反光，可以看出整個裏面正是濕答答的。冒　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，
& L) M8 c' U7 V3 {0 a2 a4 @9 ]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縮；這是動物為了保護重要器官的本能，但是她梢微一退後就
停住了，因為他想到對方是心愛的冒疆。

董小宛瞇著眼看著冒疆的陰莖，凶狠的挺硬著，青筋暴露，龜頭腥紅，正一
8 v- D# j/ g9 `* s抖一抖的在挑釁著。董小宛伸出小手，輕輕的握住，只覺得又熱、又硬，不禁上下
輕輕套弄著，彷彿在安撫狂怒中的猛獸一般。

冒疆將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間微微隆起的部位，感覺柔順、濕潤的觸感，並微
曲著中指壓在陰唇交縫處，輕微的揉捏撥弄著。董小宛扭頭、挪移、挺動著配合著
，鴻溝中的蒂核也開始在膨脹、變硬，愛潮更是綿延不斷，濕潤了陰戶，也沾洩了
冒疆的手掌，更濡洩了一大片床單。
/ f: K* X' o$ a1 D& C% a
  n% K; |" [, B1 ^! u冒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，急躁的翻身壓在董小宛身上，扶著挺硬的肉棒抵
! q$ s  _7 p0 f% R著陰唇肉片的交縫處。被情慾給淹沒的董小宛，似乎動了一下想躲避，卻覺得混身
+ K* e, v' M9 H3 f% g- g& v無力，只是「嗯！」輕哼一聲，不知是在抗議，還是默許！

冒疆扶著肉棒在穴口轉動幾轉，然後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，覺得穴口緊縮箍
束不易進入，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處子之身。冒　疆一有所悟，便不敢冒然硬闖，
只以用腳撐開董小宛的雙腿，讓洞穴盡量開放一點，然後轉動著腰臀，讓龜頭緊抵
著穴口磨轉著，再趁勢一點一點的往裡面擠。
$ i+ a6 \4 f+ Q: C7 Z( `1 [
% ~6 i) J: n0 [  f; L/ I在冒疆肉棒的龜頭，剛剛抵頂在蜜穴口之時，董小宛是有一點點緊張，甚至
有輕微的刺痛感。但是，當冒疆改插為磨時的溫柔對待，董小宛立即可以感受到
, n" }7 ]" b% e這份疼惜之心，感激之心油然而起。
0 S% O- H! W1 X
只是冒疆這樣磨磨蹭蹭，讓董小宛覺得道內騷動得難受，簡直比插入時的
. ?" s6 [" U$ e7 a: P) C: Y刺痛還難忍，遂把小蠻腰配合著肉棒磨轉之勢，輕輕的扭動。誰知，董小宛這一動
. U5 }! a9 @  t; f，冒疆的肉棒竟然藉著淫液的潤滑，「滋！」整個龜頭就擠進洞口，剛好，龜頭
! ~3 B, f& N/ ]1 ^凹下的帽緣，正好“卡”在穴口。

「嗯！」冒疆的龜頭被熱熱的、濕濕的肉壁，緊緊的裹著；「啊！」董小宛
/ L/ |' R# _  |4 d6 ^覺得穴被撐得開開的，雖然隱隱作痛，卻也充實得舒服。
3 O  x9 y( }% @
: w6 Y  o# h! O' X冒疆一見龜頭既進了，心情一寬，在加點力道，把肉棒慢慢的向裡面擠，以
, ?' t7 R) |% Y最輕柔、最緩和的動作，企圖讓董小宛在最沒痛苦的感覺之下，領略到性愛的高潮
仙境。也因此，讓冒疆肉棒的神經細胞，可以很清楚的感覺董小宛穴裡的每一
個凸點、每一道皺摺。
! y2 s2 r( `! g( y' ~% E0 R
! _2 l, x0 X. s2 n儘管冒疆是如此輕緩的動作，身為處女的董小宛還是難免有處女初次的痛楚
，但是這些刺痛很快的就被肉棒充滿的快感、興奮所取代。而且陰道深處滾滾的熱
* f5 J8 q+ p- i3 V$ s潮，讓子宮壁附近趐癢難當，恨不得肉棒快點頂著騷處，以解一解蠕癢之苦。董小
宛便不自主的挺舉下身，扭動腰身，一陣陣的舒暢隨之灌滿全身、竄向四肢，另她
. L' N+ k% e; d' L, Z4 |, E" F是一陣抽搐、顫栗、呻吟
: E+ f% @6 a- |
- _8 r% a: {* i  s/ U2 ^當冒疆的龜殼感到抵到最裡端終點時，感覺整根陰莖正被四周溫暖濕濡的肉
- ]- F4 T" I( }, z5 H4 C% v緊緊包住，雖然只有陰莖被完完全全的包住，事實上他卻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無力
，閉著眼睛喘口氣，靜靜的感覺這種人間美味，並且凝聚後繼動作的精力。

1 Z6 T$ k/ i# k/ r$ q「喔！」董小宛被肉棒充滿的快感，挑動潛在的淫蕩情慾，雙手緊緊抱住冒
  b: u2 [6 `, M5 o+ h6 J" P疆的背部，湊上櫻唇吻，並且深深的吸住。冒疆的嘴唇被董小宛的舌頭頂開，董
, b  u4 |' N  a2 B小宛的舌頭繼續伸入冒　疆的口中。就在這種熱烈的「法國式接吻」下，冒疆開
始緩和的抽動肉棒。
2 }4 d6 m/ P! e7 S
8 P2 Z( b  z4 N7 P0 }冒疆彷彿全身的、精神力量都集中在陰莖，抽插移動的陰莖，不斷的接收來
/ q  k6 b5 C, W" ?7 e3 V" D' ~自四面八方的壓縮力道，讓肉棒似乎難耐壓力似的要爆開來，使得冒疆抽插的速
' o0 ?3 G3 {4 I, D. h6 ]度越來越快。而董小宛的腰臀也越扭越快，呻吟聲也越來越大，一陣陣的快感，正
: Q9 ~& H, j$ S2 w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間樂事的最高點。
4 q6 X' W' _2 H
冒疆覺得董小宛的陰道越來越濕滑，抽插也越來越順暢，不由自主的像策馬
馳騁般的加快抽動，使得『噗滋！噗茲！ 』之聲幾乎連成一線，沒有間斷、休止。
突然，冒疆覺得肉棒在膨漲、陰囊也一陣陣酸麻，一聲低吼未了『嗤！嗤！嗤！
/ M' h' W4 s# c  X+ d, W. ?  Y』一股股的熱精，便連續激射而出。

/ D0 {' b) w1 ~9 J" |% u「啊」董小宛的子宮壁，彷彿受到強烈的撞擊一般，一股股的溫熱精液接
踵而至，燙得董小宛的內臟如焚，抽搐不已。 「嗯」董小宛又是一聲淫蕩的嬌
. X+ C4 `: Q/ b吟，陰道壁有節奏又急促的收縮著，一股滾燙的熱潮從子宮裡急湧而出。高潮的刺
激讓董小宛似乎暈眩，手指長長的指甲，不知不覺中在冒疆的背上劃出幾道抓痕。

冒疆軟趴在董小宛的身，還意猶未盡的緩緩扭動屁股，這種抽送不同於高潮
，高潮所帶來的是一觸即發的舒服，而這種高潮後讓肉棒在蜜穴裡的抽送，卻是能
讓雙方維持一段長時間的舒服。

「呼噓簥噓」兩人都深深調著呼吸，靜靜讓汗浸濕他倆的皮膚。他倆
1 E, F7 E/ N$ Z; V7 d都不想動，累、又倦，都夾雜著高潮後的輕鬆；他倆只想眼睛一閉，讓高潮在半夢半
! ]8 o, Z  l( w( F7 y! P2 j醒中消退
, n( {7 G4 l" J' ?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, O1 n. D+ t  z# o6 y
8 Q8 }9 h) c& @% s3 n4 @8 V轉眼已是中秋，這天冒疆夫婦陪同老夫人，在水繪園沈煙亭玩月酌酒後，才
0 B- p9 j0 ]8 R) F: R( _9 X: ~回房安歇。
' ?, N* V: R% C; _! C: K+ n8 [
  M2 j5 [; B/ m# ?夫婦倆上床休息就寢，冒疆想起一樁心事，想請夫人（蘇元芳）從中相助。
; F# e/ I* d+ \9 S( m, ]他又吞吞吐吐，欲言又止。蘇夫人一再催促相問，冒疆才將在蘇州與董小宛相識
4 [* T" S+ q- O5 q. K$ u8 @、她又是如何的多才多藝、在南京如何忤觸權貴，才避禍蘇州息影安身，又想脫離
苦海擇人而事，而自己也當面應允的事說了一番。

蘇元芳也是明理賢淑的女人，當場便答應在老夫人面前圓場，以玉成其事。冒
疆一聽夫人應允，喜出望外，翻身便給予一個深情的熱吻；蘇元芳也熱烈的回應
% U5 n5 b7 f8 p# r$ i' \" m著。

/ @2 u: F1 w$ z; F6 B冒疆將舌頭深入蘇元芳的口唇，用嘴吸吮她的津液，右手一面撫弄兩個乳尖
0 f* {5 \, y) V4 \; S，左手一面將她的睡袍褪下。已屆中年的蘇元芳，雖略顯豐腴，但肌肉仍因保養得
當也雪柔白，微微下垂的乳房上面，一圈深色的乳暈頂著發脹的乳頭。那簇黝黑
的絨毛茂盛濃密，隱約可見凸出的肉核微微濕亮。
3 L$ G0 v; V3 ^
5 k. m- D' l- r) p. a5 o* D2 H- ]冒疆伸出手指撫弄著凸出的肉核，蘇元芳微微地顫抖一下，氣喘急遽、輕聲
呻吟著。冒疆接著再將頭埋入蘇元芳的胸前，用臉頰去感覺她的顫抖，用鼻子去
呼吸她的體香，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她的乳尖，讓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這個旖旎的
風情。
% E, ^# R- Q% i9 E' `: }: y
冒疆臉貼著蘇元芳趐胸的同，有點慌亂地將身上的衣服褪下，然後翻身伏在
蘇元芳身上，用雙手撐著身子，和她互相凝視著。這時候的蘇元芳，清麗的臉蛋泛
著一縷嫣紅，卻顯得更加嬌媚。雖然是日見夜對的熟面孔，但冒疆總是覺得在床
( M4 L( N: ?0 ?9 |: d, V6 ^上的夫人，與在平常的夫人，真是天壤之別。正是所謂的「白天真賢淑；夜晚成盪
  ~) m: ]' Q1 A% p婦」。

蘇元芳配合著將雙腿張開，讓冒疆位於她的雙腿中間後，再蠕動身子讓陰道
口撐開，便伸手扶著挺硬的肉棒，對準她濕潤的陰戶，微微一挺下身，冒疆的肉
- Z" C7 O) u4 ?# K! J8 l* h棒應聲而入了半截。冒疆到進入她柔軟而溫濕的陰道中，便覺得陰道有一股蠕動
9 X* @3 X4 e* f. |: |8 h! }& q- D3 D，彷彿在咀嚼一般，壓迫肉棒的舒暢，立即竄向全身。
! S: q+ Q# W  d3 c) o9 ?9 Q) f) S
冒疆緩緩地抽送著，陰道壁雖然有點寬鬆，卻使龜頭感到順暢的快感，隨著
每一次將陰莖整支插入時，可以感到她因興奮所發生的顫抖，以及她輕細的喘息；
而冒疆逐漸加快抽送之勢，她的呻吟也逐漸大聲，床腳也『吱吱呀呀』地應和著。

! i& g: P) i/ M+ e4 O0 l  C6 J& E雖然時置中秋，夜涼若水，但蘇元芳在嬌柔而急促地喘息下，臉蛋上卻沁出微
小的汗珠；而晃動的乳房也滴滿丈夫流下的汗珠。蘇元芳乳房上的蓓蕾更像是指尖
似地，在冒疆的胸膛上前後輕觸、磨擦著。

突然，蘇元芳緊緊的抱著丈夫，全身劇烈的抖顫起來，把下身挺得高高的，急
+ G. s- J+ ~" E4 _促的喘息中，夾雜著喉嚨深處的哼叫聲。冒疆感覺到肉棒被陣陣熱潮團團圍住，
知道夫人已達高潮，把精門一鬆，劇烈地衝撞了幾下，便在抽、顫抖中如轟然爆
; c5 @+ B$ G. P* X, ~0 F發般的射出濃濃的精液。
- R) {8 Z3 t6 b, e7 E6 f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3 u3 G9 h2 q) j2 P
+ Z9 _! Y9 F) m" v0 N初冬的一日，婆媳倆談起祭告宗廟之事，蘇夫人趁機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董小宛
。說董小宛雖是秦淮歌妓，卻也是冰魂玉魄、潔身自愛，而又熟嫻文墨，現在公子
面前也需奉侍硯席之人，想讓她留在書房照顧公子，協助媳婦料理家務，如此這般
講了一遍，老夫人原就疼愛兒子，見媳婦又幫忙疏通，更樂得應允了。
. Z2 j* i/ D4 _5 |) C9 _. k) B
6 |" x  O6 J# j5 C% M6 L. p2 I崇禎十三年（西元一六四○年），元宵剛過，冒疆在蘇夫人的協助下，準備
) b" u: O5 o; x" n. Y2 _了幾百兩銀子的盤纏、和贈予董小宛的首飾，準備前往接贖董小宛。
: y, Z5 E; S" ~1 |9 u5 k& M* h
但天有不測風雲，當冒疆準備啟程赴揚州時，突然接到父親由京城緊急送來
2 w; L8 N" j2 c3 L- b/ ~8 F的家書。原來父親被人以藉刀殺人之計陷害了，信中說到「死於賊手，倒無遺憾
。只怕蒙冤而死，死得無名。 」又囑託冒疆事後要「善侍其母，勤奮上進，忠
君愛國，無辱家聲。 」冒疆本是個孝子，見父陷於危難之中，便隻身赴京上書救
父。
; Y. L( R  u# D
) x; [6 C, k1 a, h2 |# x冒疆得助於父輩朋友之助，得以朝見龍顏。他面對天威也毫無懼色，一篇篇
9 ]+ Y) y( Q# ?7 s的奏章傾動整個朝廷，最後感動的崇禎皇帝降旨徹查，使得真相大白，而父親冒嵩
才得留任原職，不必罷官入獄。
' I- g* ?  M- J: ?/ G
" I: b5 o) b2 m, W: H# t: a( M待冒疆回到家鄉，又遇上母病，又待母親完全康復時，卻是臘盡春回了。日
近端陽，冒疆才有機會與蘇夫人商議赴蘇州，尋找董小宛，因為與董小宛約訂相
會之日已過期了，不由得冒疆心急如焚。

冒疆一到蘇州天色已暗了，冒疆馬不停啼的，摸著黑尋往董小宛住處，一
+ G1 \9 X" L5 `; l( w3 o路探得她自從杭州歸來後，便因喪母而抱病在家已有兩旬。冒　疆聽後既驚且喜，
+ r$ U. C6 D8 y6 [: y. w一到董小宛住處門前，舉手就敲門，敲了半天，不見人來應，心中頓時慌張，揮著
( U7 T+ _% y' ]拳頭擂起門來。

「誰呀？」終於，樓上傳來低沈的回音。冒　疆趕緊自報了姓名。
* `, I+ I4 Q) A' n% N5 S% W4 J
4 K, c, P, w' O* K) P, I門慢慢打開了，出來一位身著孝服，頭髮蓬亂，面色蒼白的女子。她正是小宛
的使女惜惜。惜惜見了冒疆抽抽泣位，半天說不出話來，過了好一會才長嘆一聲
" F5 p# u; @" x; `- L& X/ ^「冒公子，你蘥牏蚐。」
) F- V" Y8 L$ S: Y* u
; Y* P; h" u  ^4 P1 t( D) K冒疆當即目瞪口呆，立即搶步跨入門內，跑上樓去，只見外間殘燈無焰、雜
) j% b  X7 }! S+ O) T# Z9 R/ t5 C物零亂、藥鐺狼藉，不由兩腿發麻，淚如雨下。進得房內，掀開帷帳，只見董小宛
& E" @1 |* z% R9 S: X) b; \) W$ ^8 d僵臥在床，面色如紙，呼吸微弱，已是奄奄一息。

冒疆不由得一陣心酸，一下子撲到小宛身上號啕大哭起來「小宛啊！我負
7 F* w5 [( O1 f& n3 t9 t0 s/ \" J你呀，我來遲了！ 」邊哭邊訴，痛不欲生。

  i& ~" s/ R5 R/ s6 H! [9 d5 x董小宛恍恍惚惚在冰水中行走，突然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，倦眼微睜，想不
到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。惜惜見董小宛甦醒過來，連忙遞過一盞參湯，由冒疆
給董小宛一口一口餵了下去。
) ?/ p- w/ S1 ~: T# f9 H. n
董小宛因為等不到冒疆的人，急得近二十天來粒米不進、滴水不沾，而且醫
藥無效。這時卻一下子坐了起來，冒疆忙把上京救父耽擱京城、母親病危臨床服
" V' e  y+ u0 @1 T$ G/ J* o% k侍，以致負約失信期的事說給小宛聽。小宛聽到他一番敘述，才知公子並不是負心
9 w3 y1 n. p4 w9 `之人，深夜來訪也足見其深情厚愛，於是又對冒疆燃起了希望。
! _, Q, g# [% j; c- _) b3 r, _
倆人用過惜惜煮好的紅豆香粥，無盡別情離愁談了起來，直到寒山寺傳來洪亮
6 |8 o& q; |' i* M8 o的鐘聲，兩人才發覺天已大亮。

冒疆想起應王天階之約前往南京赴考之事，連忙對董小宛說了。小宛聞言頓
時花容失色。想不到公子這次相會竟又是來也匆匆，去也匆匆。冒　疆拿出蘇夫人
贈與的一對鸞鳳金釵，和一對碧琉璃玉鐲，答應秋闈後便來接小宛前往如臯，以成
, H) R2 Z0 E/ l  w( N2 z7 B$ h花好月圓之喜。

既如此，董小宛也不便強留，只是講定開船之時，前往船上相送餞行。冒　疆
擔心董小宛大病初癒、不堪勞累，故道「你且安心靜養，不必再抱病相送餞行了
/ V( G% E0 m+ f9 M」說著竟然有點依依難捨之意。
5 K% G0 D( j4 \: Z5 z
小宛深知大義，便慨然說道「公子切不可遊移不定。大丈夫在世就應當奮翼
7 E( ^3 Z4 m+ G0 R. f) D1 X青雲，即使不能拔山超海、經天緯地，也應當人過留名、雁過留聲。請勿為區區兒
女私情耽誤了前程？ 」說到這裡，不禁熱淚滾滾。

, L  a4 N. R2 ^0 @冒疆見小宛如此情深意切，更是於心不忍，但也無可奈何，只好答應秋闈之
後，一定立即趕往蘇州接回她。

5 u) N* U% [+ W9 q9 J董小宛自從別了冒疆，本想閉門不出，靜候佳音。那知不到半個月，卻因董
. b6 T3 z8 U: Q0 t+ T, l父受人設計，欠下大筆賭債，而債主也天天登門要討債款。起初董父婉言相商，答
" _( h8 T3 q: k) q應中秋後定償還本息，那些人倒也原諒，不再追逼。
+ n% x7 A7 H% Q: X- B, y. ?1 G
但是這一切陰謀詭計，卻全是朱統銳因懷恨董小宛而設的，他要的是人而不是
錢。朱統銳擔心中秋後，冒公子一來，將雞飛蛋打。於是派了心腹家奴，串通了一
$ A) z* d& }0 Y! Z5 }' h: K* z幫債主，天天鬧上門來，罵罵咧咧，任你怎樣打招呼說好話，就是吵鬧不休。

1 e% n9 |1 a4 n1 V9 ]' I董小宛挨罵受辱，氣得死去活來，自恨紅顏薄命，幾次想一死了結，幸虧惜惜
- s7 ~# ?3 ~( b3 _8 U  Q和單媽溫言相勸，才沒鬧出事來。當朱統銳見威脅利誘均未奏效，就暗中策劃將小
宛搶掠到府中。
8 o7 G+ i" w; l- B% }# {- n
8 j9 {5 y& \/ j% G" [+ j  G董小宛得到消息，挺而走險，和單媽星夜乘船前往南京投奔冒疆。誰知到了
& {* ]- X4 u8 E/ J- v' j江陰，又遇上了賊船，幸虧董小宛臨危不懼，處變不驚，方才化險為夷，眼看到了
  u& d. v5 Z' s; a南京，那曉得在燕子磯忽然狂風大作，波浪滔天，董小宛失腳跌到江裏，所幸旁人
相助，才未葬身魚腹，但也跟單媽早就分散了。

說時簡單，當時的董小宛可說是一波三折、歷盡苦難，虎口進，狼穴出的。當
" N" S% S$ H, s2 P2 l5 q董小宛獨自來到南京時，已是崇禎十六年了。這一年多以來，董小宛可說是音訊全
無，讓冒疆四處尋訪皆徒勞無功，甚至有謠傳董小宛已投河自盡的消息，讓冒
2 D$ C# Q; i9 R$ V" Y& |# Q# S疆簡直痛不欲生。

2 m, `, D# z: ^0 N' |' |* |所幸冒疆在這其間遇到陳圓圓，也從陳圓圓處得到不少鼓勵，冒疆才得以
! u/ l! l: I% a, j/ [; s: s重新燃起對人生的希望。可是無獨有偶的事與願違，陳圓圓竟又被田弘遇給強行帶
2 p: t; @6 I8 ^$ s( D! F, H% o7 L3 O走，讓冒疆又受到一次痛失紅顏知己的打擊。
1 m$ P  k: y/ T3 s/ X) o
正在冒疆意志消沈時，三山門的好友錢牧齋，遣人送來驚天的好消息「
6 ]' ~# I, O% ~9 Z( i5 t董小宛，正在錢府中住下，等待著與冒疆相會」冒疆一得消息，不等在
5 E* s& o( L+ D+ U8 Y待，立刻趕往三山門。
( V5 Q7 J$ I& W$ q' ]+ g7 B
冒疆與董小宛幾經波折終再相聚，見面時不免相擁而泣，互述相思之苦。冒
疆當然也將陳圓圓之事告知，董小宛聽了不禁一陣冷汗，心想自己若是跟陳圓圓
( Y; {. v5 d/ h& \相同遭遇，也被朱統銳擄走，那以自己剛烈的個性，必然不甘受辱而尋短見。
9 o  I8 K1 p! ]
2 r8 j4 K. w& U7 \/ i0 Y: f% n錢府中也一片熱鬧滾滾，宴請董小宛、冒疆兩人，慶賀他們團圓。桃葉河亭
在張燈結彩，花團錦簇，水月交輝中斟酒謝筵，吟詩作賦，談花賞月，河亭上下喜
氣洋洋。四鼓聲響，秦淮河上，舟船盡散，桃葉渡口，絲管屏息。
" o4 j: z- s  E: J7 q7 @8 _. H
柳如是見夜已更深，時間不早，就向大家提議「今宵是冒公子和小宛妹團
, L: R* e0 C# _- U2 o: p圓大喜之日，現在由小宛為大家演唱一曲，以盡興如何？ 」眾人紛紛擊掌叫好。

0 N' l* F( E6 R. x, j. X- T3 W董小宛這天晚上是兩頰腓紅，容光煥發，聽到提議也不推辭，輕舒玉喉，翩翩
起舞，唱起晏小山的名詞《鷓鴣天》來「彩袖殷情捧玉鐘，今宵拼卻醉顏紅，舞
低楊柳樓心月，歌盡桃花扇地風。從別後，憶相逢，幾回魂夢如君同。今宵剩把銀
, r! H; |6 W- q  C缸照，猶恐相逢是夢中。 」悠揚婉轉、情回意綿的歌，在月水交融的秦淮河面漸漸
地，漸漸地蕩了開去

, Z' ~7 i5 T# {) M) q6 J酒席中，冒疆或許太興奮了，敬酒痛飲、舉杯不斷，最後竟然醉得不醒人事
+ ^9 v$ o% O( s$ K; q$ B4 k，惹得大家一陣忙碌。將冒疆安寢妥當，讓董小宛一旁侍候，眾人才紛紛告辭離
- ?! x8 N, W* W) Y. N+ S9 _: u6 r% I去。董小宛又灌醒酒湯，又濕巾熱敷，冒疆這才稍解酒意，幽幽醒來。一見董小
宛在一旁溫柔的侍候著，冒疆勉力撐起上身，抱著董小宛深表謝意與愛憐。
! M* L/ Y" Y. {5 `5 g9 o* c
" J" Z( q% a" T0 M" Y冒疆輕輕拍著董小宛的背，溫柔的說「小宛，我真是負你良多，今後我無
7 h0 a0 M9 e/ K+ ^' X: j! _; P0 s論如何，再也不離開你了，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！ 」

7 J/ N+ D( P$ v( ~- w$ _1 s董小宛一聽，心花怒放，輕輕推著冒疆的肩，要他躺下「多謝公子！方才
& Q! m, G- ?/ v, ]! X公子醉酒，請早點休息罷啊！ 」董小宛話未落定，冒疆順著躺下之勢，
) @+ v; D9 o& o0 w! {抱著董小宛也一起趴下，壓在身上，立即湊上嘴唇親吻著董小宛。

董小宛也彷彿是久積的相思苦，要在此刻一併爆發似的，報以熱烈的回應。熱
吻中，董小宛不禁噙著淚，喃喃而語「氥偑小宛好想你啊」

冒疆覺得剛剛酒醒了，現在卻又醉了──醉在情慾中。兩人盡情的擁吻、翻
滾、愛撫不久，衣裳散落一地。
1 F& I7 X1 r& _
  w$ L6 w  q3 c! Y1 ]4 h; V8 U冒疆靠內側仰躺床上；董小宛面向他側身緊貼著，把頭枕在他胸口，惺忪似
的媚眼看著握在手中套弄的肉棒──冒疆紅頭碩大、昂然堅挺的玉棒。董小宛細
( d* N* s1 l0 x: g: c細的回味著蘇州的初夜，時而笑容嫣然、時而含情脈脈。頓然，董小宛覺得一陣春
8 z- o; o& H. t' Q心蕩漾， 裡又在蠕動起來了，雙手緊緊握住玉莖連續的套動著。
* g) b0 |0 T1 ^! W: Q* v' M
冒疆扭著頭看董小宛的臉，只見她雙眼含春、粉頸低垂、笑意洋溢，而自己
: X: H/ F* X  p. K6 t* U  v+ d的玉莖正握在她的手中，不斷的套動著；再看她現在一絲不掛，胸前雙峰微動，乳
4 ]8 z6 v+ ?2 `* K浪層層，一對紫葡萄又跟著在不斷的輕觸胸口。董小宛雪白的大腿貼著冒　疆的下
身，來回的磨蹭著，隨著動作讓平坦的小腹下，烏黑的絨毛若隱若現，真是愈看愈
& Q+ o  n. G* v( c9 E8 h- Z, a覺入迷。
6 S9 Y- N3 Q( D6 Z9 [' S/ b4 O
5 D& [# Q' y8 N/ L9 q( G4 p: d# u冒疆在慾火持續上升中，一手伸向董小宛的乳峰上開始遊撫；另一手則在董
小宛柔順的背上劃著。董小宛的隨著呻吟聲越來越高，下身扭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大
: v4 T/ w6 Q0 `/ g$ s/ R& Y，最後幾乎是整個陰戶就像毛刷一般，磨刷著冒疆的大腿，陰戶裡冒出的淫液也
沾濕了他的大腿。
( T$ a! g- i2 a* G
, V" P. |& q" y董小宛的情慾似乎升到最高點，突然變成一個瘋狂的蕩婦般，一翻身、把玉腿
一分，扶著冒疆的肉棒對準自己的陰戶口，「嗯！」一聲便直坐下去，『噗滋！
! N0 n& s' f' ^* w" O  Q』肉棒毫無阻擋的全根沒入。

) x6 A+ j1 c5 \董小宛只覺得陰道口有輕微的刺痛，但隨即肉棒抵頂花心的舒暢、充實立刻布
* t% f% ^" Y1 r0 r. i1 `滿全身，由不得一陣寒顫。董小宛身體遂稍向前伏，雙手分支在冒疆的兩側撐著
& u, x- F5 U+ @6 D5 R( ?, _，慢慢的擡起臀部、再慢慢的坐下來，讓肉棒在陰道裡“進進出出”。
4 |7 d+ g! ]4 t. ?
冒疆看著董小宛生澀的上下在搖動著，胸前的乳房也前後擺動著，只稍撐著
& k; T9 F% z& S7 S# f頭，便可以看見兩人下體交合處的情況。冒疆真是覺得既舒服、又養眼，不由己
的挺動著腰，配合著董小宛的動作，而董小宛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、越來越快了。

+ v; R( F. z% x1 S! A$ j; s董小宛擺動的乳房，隨著動作也有一下沒一下的，擦拂著冒疆的胸口，當肌
9 h9 Y' B% U4 |% \0 y5 }% ?膚被柔順的劃過時，兩人都會同時一抖，也同時悶哼一聲。董小宛的陰唇，隨著肉
6 e: x6 F2 a  f5 y, H8 i+ h! [棒不斷的吞吐著在翻動著，而每次總要帶出一些淫液，把他們二人的陰毛全部沾得
& J' ]: i$ t* ?: R- _1 F' V濕淋淋的，顯得光耀異常。
- e# L. _) V+ t% z" @
突然，董小宛喘氣連連，把身體挺直，甩動披散的髮絲，把頭往後仰著，喉嚨
, t4 V+ X# N+ L# S& c  q# J/ [$ G; o* w裡不斷哼著氣喘式的淫語。冒疆尚未會意，隨即感到穴中的肉棒被一股股的熱潮
1 u# z$ B5 t) R5 A1 U9 T淹沒，熱燙得渾身一麻，雙腿挺得筆直、肉棒亂抖，一股熱精猛然衝出，從馬眼中
% c5 E* o& X9 l* k直射入董小宛的穴心深處。

「嗯！」一聲充滿幸福、滿意的嬌哼，董小宛又軟癱在冒疆的身上，覺得自
己陰道內又湧出了更多的潮液，加上冒疆的肉棒、精水，把穴內脹的滿滿的，
讓充實的快感高潮久久不消
  g6 a- b" _! e1 r2 q( e% _" k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第二天，冒疆、董小宛與柳如是正在商議小宛從良手續及償債事宜，突然先
+ w0 t* M8 x: _  H: }  `8 n後接到二封急信。一封是冒老大人手諭，信中說到皇上恩準休致，叫冒疆即日趕
! x6 V; H% [$ J, d- Z到蕪湖迎接。一封是蘇州帶來的家書，講到蘇州的債主們，一得到董小宛又出現的
$ h- F9 A7 Y! q5 W- b9 \消息，即上門鬧事。朱統銳還聲稱董小宛如不回來代父償債，便要一把火把董家燒
個精光。直把小宛、　疆兩個急得六神無主、心火如焚。

正在此時，冒疆的換帖兄弟劉師峻當下定言，先與小宛前往蘇州，請蘇州知
  ^. G6 i6 b% s) ?府出面，出張告示，宣布償還債務辦法，安定人心；待冒疆接回父親，再去蘇州
$ {% K2 U6 p( u1 _迎接董小宛。
1 ~! E6 Z# U5 E4 k
' n' a$ l% B4 y, I# i. N4 z; n復社友人，秦淮姐妹見董小宛要回蘇州償還債務，紛紛贈與首飾、銀兩，盡力
) t. s0 A) C# X相助。小宛先是愁眉不展，哭哭啼啼，後見有劉太守同行、蘇州知府出面，又帶著
$ q' C8 t% B0 U+ {償債的銀子，膽子也壯了。於是位別了冒公子和眾姐妹，與劉太守往蘇州去了。

" s' Y" h3 N4 b劉師峻來到蘇州，隨即出了告示不宣布償還辦法。不料卻打草驚蛇，引得朱統
% B5 ]- b' r: ^4 k銳狗急跳牆，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，將董小宛劫掠而去並把他隱藏起來。
1 C3 F9 s* F! X( z
劉大守見小宛突然失，焦急著會見蘇州知府尋人，並派人火速送信給錢牧齋
大人，請他速想辦法處理。錢牧齋和柳如是風塵僕僕趕到蘇州，會見蘇州知府，也
立即破了此案，並還清了債務及辦妥董小宛從良的手續。
# }  O9 b; C8 W: M8 r- k4 t
崇禎十六年，十二月二十八日，冒府張燈結彩，到處燈燭輝煌，喜氣洋洋。黃
& G4 H; E  q8 ]: ]2 X昏時分，迎親在花轎將身穿吉服的董小宛擡出水繪園，娶回冒府家中。

8 a* y5 q1 z0 @% W! u" a; j等到酒宴席散，賀客辭歸，已是天交二鼓以後了。冒　疆回到洞房，望著燭光
% O* H+ [" Q. l7 Y下梳妝台前嬌豔如花的董小宛，笑著低的吟道「昨日今宵大不同，新人勝是舊
時容。翡翠翕中雙飛燕，鴛鴦枕上兩心同。 」

董小宛見狀，也笑著吟道「媚香樓上喜知名，夢繞腸回欲識君，在前醉晤結
連理，劫後生了夙因。 」

吟罷，兩人相視莞爾一笑，當然
% o# L: G% j3 V0 H0 x2 D0 M- \9 ]
之後董小宛每天早上到府裡，幫助蘇元芳料理一些家務。下午就到水繪園陪伴
公子，憮桐瑟、品香茗、作字畫、論詩文。
6 Z: `/ B  n3 y# a# h
她對公婆上奉萍蘗之敬，對冒疆也如琴瑟之和，與蘇夫人相處亦極為友善。
( {! J7 T/ j; w7 K沒幾個月工夫，冒府上下沒有一個不妥悅的。

1 p# H$ R- h; v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+ l1 }, c# F( D+ r（尾聲）
8 Z$ q9 g9 o( m3 g  m" o6 `0 \6 O
4 R+ G& _* l' G8 h% {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，李自成大軍攻進北京，崇禎皇帝吊死煤山。五月，福
王即位，遂改元明年為弘光元年。又因吳三桂開關蜴降清，清兵趁虛長驅宣入，一
路上破城拔關，如風掃殘雲之勢。
- h. [) Z4 M6 S: V! ^
- x4 y' u- @* V) t. a' z, f6 S2 M崇禎十八年五月，楊州、南京相繼被清兵攻下。 「銅山西崩、洛銅東應。」如
臯城內人心惶惶，頓時逃得十室九空。冒疆見狀，不禁大驚失色，忙與董小宛商
議。小宛道「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？我看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。如今只有避開鋒
! e$ W4 K" Y7 I芒，暫時躲避為好。 」於是舉家投奔鹽官陳則梁而去。

抵達鹽官城時，才知陳則梁一家幾天前就搬走，外出避亂去了。冒　疆一家，
身在異鄉，人地生疏，舉目無親。冒　疆又因途中落水，而發起燒來。

　　隔了幾天，冒　疆就病倒了。惡寒發熱，上吐下瀉，董小宛與蘇元芳叫拿出首
3 @6 Q; r4 H6 ]0 y! c. [1 }飾去典當，換藥來給冒　疆服用。在小宛精心服侍之下，病情一天天好了起來。董
小宛此時卻面如黃蠟，體似枯柴，雙目赤紅，十指焦乾，婆婆和元芳幾次要將她替
換下來，她都不肯，說「我能夠竭盡全力把公子服侍好了，那就是全家之福。公
3 I9 S( C' h  q8 u' C子能夠把病治好了，我縱然得病死了，也是雖死猶生。 」

3 }. v' v) r& e& ^( ~. m5 A此時如臯城內安定平和，冒疆奉老父之命，雇了小船，載全家悄悄的回到如
& N" o, R; L9 ~$ q# H7 v臯，終結了將近十個月的風雨飄泊生涯。

) x" M8 S  j6 m8 j4 p, P+ P! S3 Z; F冒疆與董小宛回到如臯後，從此謝絕親友，終日足不出戶。此時明朝舊臣吳
三桂、洪承疇等俱已降清，東林復社人物錢牧齋、侯朝宗等也相繼依附新廷。冒　
% g. p1 O% ]7 u3 I- K疆卻是息影家園，深居簡出，誓不為仕，整天與董小宛賓從宴遊。
) X+ L0 N0 _: ]& i5 x
順治八年董小宛這個秦淮一代風流奇女子，因疲勞過度病逝，終年二十七歲。
4 z+ F4 L' x6 t8 w冒疆為了追悼小宛，寫下了小記敘董小宛生平，可歌可泣可感可嘆的《影梅庵憶
, v% S; Y; G  H* w話》一書。將董小宛摯熱的感情、堅強的意志、高尚的節操和非凡的才華，描繪得
$ r: B4 s: p* W/ _9 L深切動人。就在冒疆八十二歲高齡時，還念念不忘董小宛，並在條幅上寫下了一
5 ~# z4 k9 t( O% M7 [4 [首七絕
! i: V( T$ B9 l! M
8 W; G6 Y* g$ R7 T7 _( u3 p冰絲新揚藕羅裳，一曲當筵一舉觴。

曾唱陽關灑離淚，蘇州寂寞當還鄉。